若非因为这场风波,宓妃或许还要好几个月之后,才会知晓原来这一切都是北狼国六皇子拓跋泽晗精心谋划出来的,一个为夺取地形布防图而设下的阴谋。 此时此刻,当整个金凤国都在盛传温绍轩生辰宴那日引发的风波,是因文武双玉环异动而起的时候,重伤未愈又疲于奔波逃命,还要面对暗杀的拓跋泽晗想要站出来,道出地形布防图一事,终是没有机会。 他现已自身难保,能不能顺利回到北狼国都不知道,如何还敢再冒那样的险去争那一口气。 “殿下,该喝药了。”城西的秘密庄园已经暴露,拓跋泽晗安排在那里的暗卫几乎全部丧命,连他自己都被陌殇打成重伤。 他的身上不但有两处外伤,最要命的是他的内伤,曾经拓跋泽晗是真的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经非常的厉害,又岂知碰上陌殇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 果然,如他这样的人,无论身处哪个地方,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活着。 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总有一天他会站在这个天下的最高处,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端过来。” “是。” 拓跋泽晗的外伤不要紧,用过特制的外伤药后,伤口已经得到了控制,但他所受的内伤很是有些麻烦。 只因内伤过重,除了服食治疗内伤的丹药之外,沿途还必须熬制调理内伤的汤药同时服用,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 “屠先生。”这里是一处山洞,一方面为了躲避陌殇和宓妃的追捕,另一方面为了躲避暗处的杀手,拓跋泽晗带着他剩下的三十名暗卫,只能选择在外面露宿,是没有办法住到城镇里面去的。 “殿下还在打座疗伤吗?”想到目前混乱的局势,屠怀鲁面色凝重,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 “殿下在用药。” “嗯。” 对守在洞外的暗卫点了点头,屠怀鲁走进山洞,便见拓跋泽晗刚刚放下药碗,再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遂上前请安道:“殿下安好。” “这个时候先生觉得本皇子安好得了么?” 屠怀鲁闻言一愣,面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他们现在就跟过街老鼠似的,何来的安好。 “外面情况如何?” “回殿下,寒王府的人就在附近。” “墨寒羽的人?” “属下打听得很清楚,的确来的都是寒王的人。” “墨寒羽,这个仇本皇子记下了。”拓跋泽晗理所当然的将闯进庄园的陌殇和宓妃当成了寒王府的人,甚至他也觉得戴着玉面具的男人,其实就是墨寒羽,不然他如何会伤得这般重。 倘若金凤国真出了好几个那样的高手,以他的情报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此地已不宜久留,吩咐下去准备一下,马上起程离开。” “殿下。”看着面色阴沉,握剑而立的拓跋泽晗,屠怀鲁欲言又止,有些话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拓跋泽晗危险的眯起双眸,冷声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属下……” “先生跟在本皇子身边多少年了?”突然,拓跋泽晗若有所思的问道,黑眸幽幽,竟令人平白生出几分恐慌来。 “回殿下的话,属下追随殿下已十年了。” “十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