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则动全身,金凤国承受不起不顾一切除掉太师府的后果,至少目前是不行。 因此,宣帝隐忍着,墨寒羽也隐忍着。 站在个人的立场,宣帝若要杀庞太师,不过只是寻个由头,赐杯毒酒的事情,很容易;墨寒羽即便身中剧毒,但他的武功却不是吃素的,想取庞太师的命,也不过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然而,他们都不能动手,不为别的什么,就为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墨氏皇族的血,就为他们身上担负着的保家卫国,守护天下苍生的责任,那些个人恩怨通通都要隐忍退让,通通都要以大局为重。 一旦在这个时候除掉庞太师,拔除庞太师的势力,那么势必引起庞太师一派的绝地反扑,届时,金凤国就将陷入内忧外患之中。 故,宣帝束手束脚,墨寒羽一再退让。 “寒王放心,我没打算现在动太师府。”宓妃眯了眯眼,淡淡的开口,美眸深处一片冰寒之色。 相府与太师府结下的梁子由来已久,也可说是根深蒂固,新仇旧恨什么的也不是一点两点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宓妃倒也不着急连根拔起太师府,除掉那根眼中钉了。 虽说太师府的底蕴比不得相府深厚,但太师府的野心可比相府大太多了,他们所谋求的东西也多,不像相府一直以来都是保皇党,事事皆为皇帝考虑,为皇帝尽忠。 现在将云依推出去,诚然可以给太师府补上一刀,但却无法伤及太师府的根基,以庞太师那个老东西的心计,被推出来的也一定会是只替罪羊,宓妃又何必去费那个神。 她要将他的罪证一点一点的累积起来,物证也好,人证也罢,直到将整个太师府以及他的爪牙们推到风口浪尖,再死死的锁定,让得所有金凤国的百姓都唾弃他们,逼得他们退无可退人人喊打之时,再一次性的出手,让他们再无翻身卷土重来的可能。 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不然每次都小打小闹的,着实忒没劲。 “这些年,皇上手中已经拿捏了不少太师府的罪证,我的手上也有不少,再加上这一次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将太师府连根带底除掉的。”每每提到太师府,墨寒羽的眸色就会加深,看似平静无波的面庞下,谁又可知隐藏着怎样汹涌的惊涛骇浪。 “皇上和寒王对太师府心中有数便好。”揉了揉额角,宓妃觉得墨寒羽此人真心挺可怜的,也盼他能活得开心一点,轻松一点,自在一点。 他虽享受了别人没有的身份与尊荣,但他肩上杠着的担子,却也比其他人重了太多太多,他甚至没有喊累,喊委屈,软弱一下的权利。 哪怕是毒发时剧痛难忍,命悬一线,在使命没有完成之前,他都没有权利放弃,只能咬牙忍着,挺着,告诉自己撑下去。 如他这样的人,明明应该得到幸福,他却偏偏一直被幸福拒之于门外,怎不令人心生怜惜。 “北院地下那些兵器需要尽快运走,寒王可有想好运到什么地方,如果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便把地点告诉我,规划运送路线图的任务交给我来绘制。”罢了罢了,看在墨寒羽是个心怀天下的好王爷份上,宓妃决定还是帮上一帮,怎么说他都是哥哥们的好友,她也不能做得太过。 “晚些时候我让幽夜把那几处的地图送过来,你先看看,最迟明天晚上,我们便把那些兵器运出相府。” “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