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无数战场神话的王爷,依旧傲然的站立着,不曾后退,不曾倒下。 墨寒羽很多时候不是在边关就是宿在军营里,寒王府都极少回,早朝更是从来不上。但是,金凤国上下极少有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以前他是不想管,可眼下嘛,他突然就想管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贱骨头,给脸不要脸,既然不要,他是不介意让他永远都没脸的。 “绍轩多谢王爷。”温绍轩仅是微怔片刻,而后垂眸语气恭敬的道。 朝堂这池水,要乱了。 “幽夜,进宫。” “是,王爷。” 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温绍轩好半晌都没有收回目光,黑眸深处似是涌动着无尽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为一道轻浅的叹息。 他明明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一再的退让再退让,为何还要一再的逼迫于他,非要闹个你死我活方肯罢休。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人心本就是不知足的,今日你给了他一座银山,明日他还要巴望着你给他一座金山,永远都不会有满足的那么一天。” 温绍轩一怔,耳边反反复复回响宓妃的这句话,顿觉眼前的黑暗悄然散开,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 他的叹息虽轻,却也没有逃过宓妃敏锐的听觉,“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无法改变自己的成长环境,但却可以选择自己未来要走什么样的路,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马车里,温绍云温绍宇两兄弟双眼直勾勾的落在宓妃的身上,马车外温绍轩也是留下脚步,细细品味宓妃话里的意思。 “佛语有云,种善得善,种恶得恶,有因便有果,善恶终有报。寒王也好,他的那些兄弟也罢,今日种何因,来日得何果,大哥实在不用为之操心。” 宓妃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相反,她的这双手染上了无数的鲜血,也杀了无数条生命,但她自认问心无愧,活得自在。 纵观金凤国整个皇室,上至皇帝,皇太后,皇后,下至众位皇子,在宓妃看来,就没有一个是真斗得过寒王的。 甭管他们现在怎么蹦哒,一旦那个男人真的绝情冷心之时,这些人统统都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既然那些人一个个眼巴巴的赶着去送死,宓妃自问,她为什么要阻止。 “倒是大哥愚昧了,还没有妃儿看得透彻。” “大哥是当局者迷。”她家三个哥哥皆是重情义之人,与墨寒羽相交并不是因为他是亲王,而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个可以真心相交之人。 故而,温绍轩会在墨寒羽的问题上看不清楚,宓妃很能理解。 无论前世还是今世,貌似她都没有朋友。 或许,她也应该试着去交交朋友,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 “好了,不想那么多,咱们先回府。” “嗯。”车夫再次赶着马车朝着相府驶去,宓妃半瞌着眸子,思绪翻转。 她知道,她的出身,注定了她的后半生,都与朝堂之争脱不了干系。 谁让她是温相的女儿,偏还是温相嫡出的女儿,更是被温相视为眼珠子般的女儿,好在因着半年前那次退婚事件,她的婚事被摘了出来,否则只怕麻烦更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