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的道兵可以选择回去。 燕洵亲自送他们,一边说,一边招手叫蛋弟弟一路护送,“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再留在妖国也历练不到什么,现在回边城才能帮上更大的忙。” “是!”道兵瞬间得到鼓舞,昂首挺胸的叫大黑驮着回去。 庞大的蚂蚁行军妖穿过小门,穿过外城墙到达边城,身后的小门轰然一声关上,道兵们从蚂蚁行军妖背上下来,都觉得这次是真正的脚踏实地,真正的到了安全的地方。 蛋弟弟从大黑身上跳下来,迈着小方步对这些道兵说:“你们且回火车站修整,回头还有差事分派给你们。” 这是早就说好的,但再次听到蛋弟弟这么说,道兵还是兴奋异常。 他们要么是从歧元县来的地方驻兵,这回虽然没上战场,没有斩杀妖怪,可也去了妖国,也是见识了银爪鬣狗妖和次元小蜂妖,更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双手种出来的种子变了模样;要么就是曾经边城周围的驿站驻兵,他们修为都不高,不足以进入边城,长年累月守着枯燥乏味的小小驿站,别说是妖国了,就是人都没见到多少。 这回可好了,妖国也去了,世面算是见了个彻底,又即将得到差事,哪能不高兴呢? 送这些道兵回了火车站,蛋弟弟又单独回水泥楼找欢哥。 欢哥一直住在水泥楼里,帮着照料梅西和小黑,偶尔的也会照料回来陪梅西、小黑的幼崽们,倒是把这里当成是第二个家了。 “欢哥!”蛋弟弟没敢耽搁功夫,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草编鸟。”欢哥沉吟片刻道,“得去问问阿爹。” 边城的草编鸟有很多种,有些边城军户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会编,不过编出来的草编鸟几乎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漂亮,有的丑陋,有的霸气威武,有的娇小伊人,便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不同的草编鸟。 而欢哥的草编鸟手艺是跟着他阿爹鸣哥儿学的,至于鸣哥儿是怎么学会的,欢哥就不知道了。 刚好鸣哥儿歇息半日,正在家里学着练字呢。 听说是问草编鸟,鸣哥儿就道:“是跟你爹学的。你爹跟他爹学的,他爹也是跟他爹学的。当初你爹担心自己上战场不能活着回来,怕这门手艺失传,当时我刚怀上你,你爹就把手艺教给了我。” “边城的军户都会草编,但我会的草编鸟不一样。你爹说他们祖上留下过话来,说草编鸟到了极致,鸟是会活过来的。你爹不以为然,我也不觉得那是真的。草就是草,咱们能编成任何形状,怎么能活过来呢?” 不过鸣哥儿的手艺当真是好,明明是草编的鸟,偏偏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只是不会飞而已。 只是鸣哥儿当初嫁的汉子死的早,那时候欢哥年纪也还小,根本没有多少印象,那个英年早逝的道兵怕是也只有鸣哥儿能记住了,饶是如此他的记忆也在慢慢变得模糊。 时日救了,终将会忘记他的模样,好在手艺忘不了。 “别的我也不清楚。”鸣哥儿道,“只是这手艺传闻便是这样,我觉得当不得真,可谁又能想这到就是真的呢。” 蛋弟弟跟着欢哥学了手艺,跑去妖国住了些日子,编出来的草编鸟就会飞了。 “更大的草编鸟我没尝试过,倒是听他爹说过,他爹也没尝试过,都是口口相传,成功不成功的,也得试试。”鸣哥儿就道,“妖国我就不去了,叫欢哥去。法子听上去不算难,再别的我也不知道,你问我也没有用,还得自己琢磨。” 全都是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鸣哥儿也只知道传下来的那些话,真叫他去尝试的话,他的本事应当跟欢哥是一样的。 于是来妖国的还是欢哥。 去妖国以前,欢哥还要做一些准备,喝汤药,随时准备着药丸,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哪怕是欢哥就是边城土生土长的军户,可他没有修为,注定成为不了道兵,便注定没有机会靠近外城墙的。他长这么大也只是远远地看到过高耸入云的外城墙,看到过从那边回来的伤痕累累气势凌然的道兵,他从未靠近过外城墙。 至于妖国,欢哥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哪怕是妖国就在外城墙胳膊,可那也不是他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能去的。 “妖国满是恶念,阿爹说那是负面情绪。”蛋弟弟道,“给你喝的汤药能够一定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