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挂着的轻盈的窗帘子,偶尔会有一两个孩子在玻璃窗后面一闪而过,有一些胆子大的还会专门探头出来,看看王子珍这个陌生人。 身边全都是打理的极为板正干净的景观树,脚下的水泥路也扫的干干净净,王子珍就觉得这比自己府上还要好。再往前走,绕过半人高的灌木丛,眼前便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水泥广场,豁然开朗。 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马车摆在那里,旁边专门车夫下人歇息的茶棚,还有专门伺候茶水的伙计,再远的地方则是十分宽阔的大门,旁边挂着牌子,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保育堂医馆’几个大字。 王子珍打眼看着,就见那心腹贴着墙走到一旁,跟大门旁边的小门里面的汉子说话,又拿出一块令牌晃了晃,这才进去。 “老爷。”小厮就压低声音。 在这个地儿,他们两个人根本就藏不住,好在还没人过来追问什么。 “你……”王子珍刚要说话,就听到有呼和声,赶忙看过去…… 一辆十分特别的马车轰隆隆跑来,看上去跑的极快,又半点不颠簸的样子,保育堂医馆里面就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跑出来,还有几个干净利落的姐儿提着药箱跟在后面。 马车刚好到大门口停下,大夫就立刻冲上去忙活。 王子珍这边看的不太清楚,就看到马车车厢里忽然抬出来一个架子,也不知道怎么的,架子下面就有了支架和轮子,被大夫推着快步跑回医馆。 后面又有几个穿着富贵的公子骑着马狂奔而来,在门前下马,又被大门里面的人拦下,像是写了名字还画了押,这才跑进医馆。 大门口的这阵子动静实在是大,王子珍有点奇怪门外这些人,看他们的样子,竟然像是见怪不怪。 “又是赵家。” “我还说这几日赵家老太爷定然要来,还当真被我说中了。” “哟呵,你不过是个跑腿的,什么时候还懂得看病了?” “我是不懂,这也是听我家哥儿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哥儿就在医馆里头当差,前些日子刚进学成功,虽然学的不是大夫,是伺候人的手艺,可霍老早说了,救死扶伤,手上是有功德的,不一样,不一样。” “你就不怕你家哥儿学好了本事,将来把你甩了?” “嘿,我赚的工钱都给我家哥儿了,他要是不要我,我就赖着他。” 王子珍在一旁听了一会子,大约估摸着差不多,觉得这些伺候的伙计很好说话,就让身边的小厮上前打听。 伙计就瞥了下王子珍这边,说:“这事儿呢,原本是隐私,我们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出去,否则手中的差事就别想要了。不过这个赵家却是例外,我这要是不说几句,心里头实在是难受啊……” 这个赵家老太爷呢,其实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地方不太好启齿,老头要面子,只肯喝汤药,死活不肯来保育堂医馆动手术,结果呢,越来越严重,实在是没法子了,下面的小辈做主,把老太爷送来了保育堂医馆。 大夫们一看,当即确诊,且立即进行手术。 这个手术完了之后呢是要躺在床上的,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医馆里面给安排了伺候的人,是个力气极大的小哥儿,完全伺候的过来,可老太爷觉得自己没面子,死活不肯,当天就嚷嚷着要回家。 赵家小辈一看老太爷看上去似乎是好了,只是养伤的话回家就成,于是不顾大夫劝阻,把人接回去了。 原本大夫前前后后都叮嘱过,只要伺候的精心也不会出事,可赵家小辈孝顺归孝顺,却没有按照医嘱来,于是老太爷动手术的地方感染化脓,人直接昏迷了,这又得来保育堂医馆。 看病、卧床,老太爷还是不肯住下来,又嚷嚷着回家。 “赵家那老太爷见人就说保育堂医馆里的大夫全都是庸医,所有人都害他,听说治病的时候赵家老太爷还想大人,有一回来医馆手里头还拿着刀子,你说哪有这样看病的。偏偏老太爷那病只有保育堂医馆的大夫才能看,旁的大夫不擅长这个。” “这要是叫我说,这样的病人就不用治,出力还不讨好。” “可医馆里的大夫非说什么病人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王子珍算是听明白了,也找到了光明正大进医馆的法子:只要他按部就班的进去挂号,然后等着看大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