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燕洵慢慢点头,他也觉得应当是这样。 寻常哥儿都是怀胎十月,最少也是九月,但燕洵到底跟寻常个人不一样,且镜枫夜也不是真正的龙,他只是一片龙鳞而已。 “大人。”镜枫夜赶忙打横抱起燕洵,拔腿就往回跑。 进了医馆,镜枫夜又跑去把花树幼崽和霍老喊起来。 医馆里,燕洵躺在单独的小间中,炕烧的很热,屋里点着好几盏油灯,照的灯火通明的。镜枫夜紧张的趴在炕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燕洵。 霍老把完脉,思索片刻道:“大人恐怕是真的要生了。” “那怎么办?”镜枫夜惊了。 “顺其自然。”霍老道,“先等等,按照寻常的法子来,实在不行就动手术。镜大人请放心,燕大人定然无事。” 饶是如此,镜枫夜还是放心不下来。 如果要动手术,肯定就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好在燕洵也没觉得饿,就是觉得肚子有点儿难受,炕烧的也太热了,弄得他出了一身汗。 外面小幼崽们都起来了,乖乖坐在外面等着。 “弟弟会是什么样的?像镜大人,还是像大人?”蛇身幼崽小声说,“我希望弟弟像大人,镜大人不好看。” 其他小幼崽都跟着点头,肯定是大人好看,镜大人根本不好看呀。 屋里,燕洵忽然翻了个身,没忍住,嗓子眼里冒出一声惨叫。 “用、用这个。”镜枫夜摸出一个木盒,里面是冻一样,软软的,白色的,散发着甜香的东西,每次燕洵被弄伤,抹点就好了。 霍老一看,老脸顿时一红,“老夫先看看情况。” 被窝里,燕洵就觉得后面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湿漉漉,全都是血。 镜枫夜急了,拿着木盒就往燕洵手上送。 “别急。”燕洵疼的有点抽搐了,“现在好了说不定等会儿还得开裂,先忍忍。”说的好像是别人,不是自己似的。 “可是……”镜枫夜着急,又知道燕洵说的是对的。 眼瞅着那边花树幼崽已经开始准备手术室了,镜枫夜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只能守在旁边,真恨不得那种痛能转移到他身上。 “大人……”镜枫夜眼圈泛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燕洵一看,竟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秦有个故事流传甚广,据说是一位内阁大学士,家中妻子生产,整整三天三夜,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看的那大学士触目惊心的,便感慨:“君子当远离。” 后来便有了女子或者哥儿生产,汉子就要远离不能看,否则不吉利的说法。 “我没事,你别哭啊。”燕洵笑了下,脸色虽然发白,但精神依旧很好。 镜枫夜点头,赶忙转身,偷偷擦了下眼睛。 他其实没有哭,只是眼睛里有些水汽。 “啊……”燕洵忽然感觉自己身子跟被火车撞了似的,直接变成了两半,没忍住,又叫了一声。后面哗啦啦的,燕洵自己摸了一把,发现不是血,而是别的东西。 紧接着,身上又是一疼,有个东西跟着滑了出去。 “生了?”燕洵诧异,伸手到被子下面摸。 “应当是。”霍老仔细的看着燕洵的脸色,又给他把脉,顿时松了口气道,“应当是生了。” 燕洵在被窝里一模,摸到一个拳头大,热乎乎跟被火烧的石头似的蛋,并不圆滚滚,表面还有极其细微的棱角。 “龙蛋。”镜枫夜看了眼,肯定道。 很好看的龙蛋,很热很热,燕洵拿着,就跟抱着汤婆子似的。 伤口什么的根本不用养,确定肚子里没有宝宝了以后,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