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和镜枫夜,竟是觉得两个人十分般配。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燕洵忽然冷下脸,“你说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否则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别怨我心狠。” 徐良筝吓得后退几步,愣是一句话没敢说,眼睁睁看着燕洵和镜枫夜大摇大摆的走开。 这事儿却跟热水似的,瞬间冒着泡扑棱开来。 蹲在茶楼对面卖火烧的汉子,今儿个一整天都一愣一愣的。 “燕大人一开始要收夜香,满京城都开始传这个事儿。”汉子蹲在自家摊子旁边啃火烧,跟隔壁的馅饼摊子说道,“都说燕大人是看不惯城里争豆腐好吃还是豆干好吃的,干脆说这些最后都变成夜香。谁知道燕大人竟是真要收夜香,不是玩笑话。” “这算什么?那夜香郎不知得了什么病,满身的臭味,这会子竟是治好了。”隔壁馅卖馅饼的妇人道,“夜香郎模样竟是如此俊美,有许多哥儿、姐儿的瞧见都动心了哩。” “本来以为今儿个也就这么热闹了,谁知道燕大人还跟镜大人牵了手。”汉子撇嘴,“光天化日的,牵手也不害羞。”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等你有了可心人儿,指不定也会学着人家牵手哩。”妇人乐呵道。 “那娘们兮兮的,打死我都不会。”汉子道。 结果隔几日,满京城都是已经确定在一起的哥儿汉子手牵着手在街上,都是已经定亲,马上要成亲的,还有成亲都有孩子的,也跑到街上牵手。 卖火烧的汉子经人介绍,认识一个十分喜欢的哥儿,很快定亲准备成亲。 人家哥儿来火烧摊帮忙,想跟汉子牵手逛街,汉子想都没想乐呵呵的答应了,完全忘了自个儿说过的话。 这事儿一时间成为潮流,以至于燕洵要收夜香的事儿都没几个人说了,毕竟夜香……不雅。 徐良筝还是不肯死心,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牵手的哥儿、汉子们,就觉得这像是燕洵故意看不起他,来炫耀似的,狠狠地咬碎了一口牙,写了文章,竟真的托人送去礼部。 礼部早有人看燕洵不顺眼,便把文章润色一番,放在折子里,绕过内阁,送入御书房,皇帝手中。 “行荒唐事,做荒唐人,说荒唐话……”皇帝笑着把折子扔到书桌上,“这个燕洵,本身就是荒唐的人啊。张瑞,你说,这个燕洵荒唐不荒唐?” 张瑞年纪比皇帝大一些,是跟了皇帝多年的老人,可以说是看着皇帝长大的,那是心腹中的心腹。 眼珠转了转,张瑞便道:“依老奴来看,这个燕洵闹出来的动静太大,还说什么豆干、豆腐的都变成夜香,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 “荒唐。”皇帝笑道,“这些个人太小肚鸡肠,若是他们也能帮我赚来些许银钱,朕又何必用燕洵。他啊,有大才,却不为朕所用啊。” 张瑞赶忙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隔天,宫里便传出话来。 “行荒唐事,做荒唐人,说荒唐话,不登大雅。” “大人。”镜枫夜瞬间便想到最近的一些事。尤其是那天燕洵高调的和他牵手在城中闲逛,看到他的人极多,更多的人是没看到他,却也知道这些个事儿,嘴上没少说。 镜枫夜心中十分高兴能和燕洵单独在一起,可若是对他有影响,他宁愿永远呆在燕洵的影子里,永不露面。 他永远都把燕洵摆在自己前面。 只是燕洵十分淡定,“怕什么,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此罢了。你说现在肥皂作坊里都是咱们的人,配方也在咱们手里,还必须得花树幼崽提供鲜花,这笔生意到底是谁说了算?” “可皇帝若是……”镜枫夜还是担忧。 “他不敢!”燕洵肯定道,“没有人不想要金银,皇帝也不例外。” “上位者当真麻烦。”镜枫夜恍惚明白了许多东西,又想起来,平日里看燕洵去各个作坊似乎是很轻松,但作坊能如此顺利运转,恐怕燕洵没少平衡各方面。 果然如燕洵所说,那句话虽然不好听,但也就嘴上说说,甚至说的人都没几个,都是如胡如、徐良筝、贾不甄这些个人觉得仿佛得了圣旨似的,天天说。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