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三一愣,仔仔细细的想起来。 上到内阁大学士,次辅周光,周大人,据传年轻的时候还喜欢流连花丛,闹出过人命,据说当时还让周老太爷打了板子,下到户部衙门里的小吏,家中也有不省心的哥嫂。 一会儿工夫,秦十三竟是想不出有哪位真的名声极好。 “我这件事做的对不对,你仔细想想,若是想不通,过几日也就知道了。”燕洵笑道,“今晚住在这边吧,明儿个再走。” 外头天都黑透了,燕洵就没让秦十三走。 炕上有秦十三的被褥,铺好了就能睡。 深夜,镜枫夜忽然坐起来,专注地看着燕洵,凑过去吻了下。 “恩?”燕洵睁开眼,看着镜枫夜又回到自个儿被窝。 “大人这是自污?”镜枫夜藏在被窝里的手轻轻握紧。这件事是燕洵自污,但同时也有更多人知道他和燕洵关系不寻常,不知是好是坏。 燕洵嗯了声,“这样能更好的自保。” “可……”镜枫夜还想说什么。 燕洵忽然把手伸出来,挪到对方的被窝,握住他的手。“这也是平衡之术,若是咱们的势力越来越多,却还不够跟最强的那位抗衡的时候,就必须得这样看似减弱自己的实力,其实根本没减少,都是给人看的。” 尽管如此,燕洵也能感觉得出来,镜枫夜跟前几日有些不一样。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燕洵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收回来,困得有些迷糊,“镜枫夜,容我、容我……” 前世忙碌一生,自始至终燕洵都独身一人,活着就那么艰难,他从未想过与谁交心。镜枫夜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就像一张白纸,燕洵在上面写写画画,都被他当成宝贝藏在心里。 “大人累了,歇息吧。”镜枫夜轻声道。 第二天一早,镜枫夜神色如常,气息却放松许多。 燕洵没多想,忙活今儿个的活计。 “大人。”柳哥儿主动来了,“昨夜感觉很好。” “那就好。”燕洵示意柳哥儿躺下。 这次小幼崽们没有都上前,只有花树幼崽上前看了看,做了记录。又从木盒中拿出针筒,调配药水用的就是蛇身幼崽弄出来的水,绝对纯净。 柳哥儿伸出手腕。 “很疼的话就说啊。”花树幼崽很认真地说,然后在柳哥儿手腕上戳了个小洞,针头翻转一下拔了下来。 “不怎么疼。”柳哥儿仔细地说。 以前他要是遇上不好的客人,疼的昏死过去的时候都有,跟这个比起来,这个就跟毛毛雨似的。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柳哥儿还是没有别的反应,这时候花树幼崽又拿出另外的针筒,“这次肯定疼,不过你要忍着。” “知道了。”确实很疼,但柳哥儿一动不动,眉毛都没皱一下。 秦十三一直惦记着燕洵的事儿,这才过几天功夫,竟然愈演愈烈,恨不得上到三岁小娃,下到八十老翁,都知道燕洵喜欢上一个青楼的哥儿。 哥儿和哥儿也能在一起,这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燕洵身份不一样,现如今又整了个不太寻常的保育堂,闹出来的动静一回比一回大,几乎是万众瞩目。 就连桥这边,小石头等人都听说了。 他们都看到过燕洵经常带着镜枫夜,虽然是个妖怪,但模样极为英俊,力气大,对燕洵言听计从,几乎是把燕洵捧在手心。 小石头还以为燕洵和镜枫夜是一对儿,结果这就传出燕洵喜欢另外的人,还是个青楼的哥儿。 这回燕洵带着镜枫夜来豆腐作坊,小石头瞧见了,赶忙看了眼镜枫夜,发现看不出什么。 “学会做豆干了吗?”燕洵笑眯眯的问。 又是几天功夫没见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