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喜帕都不帮我揭?” “以前在真武学院也是我主动,现在难道还要我主动不成?” 秦枫被蒙攸月这样一说,顿觉一窘,冷不丁只觉得胳膊上一疼。 却是蒙攸月狠狠在秦枫胳膊上掐了一下道:“你又骗我,你肯定又骗我了!” 陡然,她脚下一轻,竟是整个人栽在了秦枫的怀里,两人向后一仰,便是滚在了红烛装饰的罗帐之上。 红袖盈盈,香风满面。 两道人影不由地一齐滚在了床榻之上。 秦枫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 唇齿相依,顿时间臼齿留香。 就好像一枚火星落在了干柴之中,登时间腾起了熊熊烈火。 有诗曰: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又道是: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又有文曰: 寒应消尽,丽月添长,百花未敢先拆。 冷艳幽香,分过溪南春色。 调酥旋成素蕊,向碧琼、枝头匀滴。 愁肠断,拍韶华三弄,雪映溪侧。 应是酒阑人静,香散睡、惟见雪肌冰格。 细细疏风,清态为谁脉脉。芳心向人似语,也相怜、风流词客。 待宴赏,伴娇娥、和月共摘。 皎洁月色之下,只听得蒙攸月无比娇羞,时而娇呼连连,时而莺语低吟。 最终这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几番战罢,方才是彼此的肉体纠缠在凌乱的床榻之上。 少女大汗淋漓,秀眉微颦,似带着春意,又好似还带着丝丝痛楚,依依不舍地倚在秦枫的怀里沉沉睡去。 秦枫原本还想要把被她压在身下的胳膊抬起来,哪知才刚要挪动一丝,蒙攸月的眉头就微微一皱,旋即就好像树癞一般,十指纠缠,抓着他的胳膊更紧了。 仿佛是在睡梦里,也害怕他离自己远去一般。 感受到了蒙攸月的心意,秦枫只得苦笑一声,缓缓搂住佳人温热地娇躯。 任由窗外纷扰,庆祝的人群,还在喧嚣达旦。 这一晚,他只专属于她一人! 月色如霜,透过纱窗,映照在床榻的一对璧人身上,便是数不尽的旖旎温柔。 此时此刻,大泽圣院里的烟花绚烂,连连不断,彻夜不歇,孩童们笑着闹着,鼓掌欢呼,流水宴席更是一桌接着一桌,沁人的美酒,诱人的火锅,比过年都还要热闹。 但即便是再繁华的胜景,依旧难以拂去一些人的心伤。 在大泽圣院最高一层,便是秦枫的书斋,此时却是两道倩影立于其上。 红衣女子坐在窗棂之上,轻轻翻看着书斋里的书籍。 白衣女子则垂手而立,看着窗外绚烂烟火,神情木然而迷茫。 一人红裳斑斓,一人白衣胜雪,倾国面容也是颇为相似,就仿佛是一幅工笔描绘的精美画卷。 只是红裳女子更显妩媚青春,白衣女子却是隐隐之中带有一丝不容顶撞的威严,这是久居上位者所自然而然带上的气息。 但是这白衣女子却是叫那比她还显青春靓丽的少女,唤作“姨娘”。 “姨娘,我……我是不是彻底应该放下他?” 白衣少女神情难掩自己的苦楚。 梦小楼微微抬起首来,看了帝女一眼,幽幽说道。 “林渊与他的仇恨,实在是太大了……” “他能够保持理性,不恨屋及乌,迁怒于你,已是难能可贵……” “若想要再更进一步,却是你为难他了……” 梦小楼徐徐说道:“他与林渊必有生死一战,不在中土,便是在天外之天。” “你若与他成为情侣,林渊死,你丧失生父,秦枫死,你痛失挚爱……” “而他,更有可能过不去心里的那个槛……” 她纤手轻柔地在书页上翻阅着,似漫不经心,又似字字诛心。 “我才能够与他继续相处下去?否则的话,恐怕会连朋友也没得做对吗?” 帝女林芷妍终于难以掩饰脸上的失落。 “这不怪你,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这应该怪林渊……” 梦小楼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千年往复,茕茕等待的岁月,终又是轻叹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