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酷的股海中,往往很多公民就是倒在这事上。 不管是做空还是做多,股民一旦判断失误又头铁硬顶,往往只能举家贷款,抵押一切能抵押的物件,甚至是自己的公民信用,又甚至是自己和子女家属的人权,以换取喘息之机。 但市场之残酷往往就在于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 股民利用杠杆放大收益的同时又在放大风险,更在无限放大自己的人性之缺陷,拼到山穷水尽也没能等到转机,只能纵身一跃堕入炼狱火海的案例比比皆是。 地狱天堂只一线之隔。 熬过了,就是海阔天空,一入风云便化龙。 熬不过,就是沦落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杨炳忠作为资深股民,当然也懂这道理。 只是他投入不多,哪怕全打了水漂也只是两千万,承受得住。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胜算很大。 权当是换个角度考校一下任重的能力罢了。 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潘多拉魔盒正在被亲手一点点打开。 …… 第52天,上午。 任重再次身穿刺客信条套装站在星火镇高墙上的自动机枪塔检修口里。 下方,孟都集团的八辆“志愿者招募车”整整齐齐地停靠着。 荒人们依然在排队。 这次队列似乎比上次短些,“仅有”半公里长。 上车的荒人脸上似是多了些神情变化。 有些犹豫,又有几分多余的期待。 当然,孟都集团需要的500个名额依然能凑满,大不了降低点筛选标准罢了。 旁边的马潇凌没好气地看着任重,“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伤成这样还跑来看这热闹。你也不怕伤势加重?” 任重没理睬她。 马队长心里从来就没有数。 尽管自己只是表面看起来惨,已经康复在即,但她这真凶有个篮子资格说三道四。 “孙苗要走了。” 马潇凌:“什……” 任重话音刚落,下方骚乱便起,黑甲战士与孙苗几乎踩着任重的话尾巴飞出镇门。 肮脏邋遢的孙哥依然是过去的姿势,依然扬起了手。 但画面却又稍有变化,孙苗并未懒散地摆手,只把右手死死攥着,捏成了拳头。 他的右拳高举向天,再狠狠砸在左侧胸膛之上。 即便相隔数十米,看着孙苗背影的任重依然仿佛在耳中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旋即,孙苗不言不语,提速向前,直奔远处浮空岛。 马潇凌看得满脑子茫然,“呀!什么情况!真走啦!真是的,镇子里又没医……” 嘭! 她给身边的巨响吓了一跳。 她回头望去,却见身旁的任重也是以右拳狠狠砸在他自己的左胸,目光坚毅,神情肃穆。 马潇凌挠头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自残?” 任重松开手,摇了摇头,“我们在为梦想献出心脏!” 马潇凌:“你的梦想是什么?” “拯救……荒人。” 马潇凌沉默片刻,“我替我爸谢谢你。” 任重摇了摇头。 其实他更愿意听到马潇凌说“我替所有受苦受难者谢谢你”。 当然,他不用谢。 “医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孙苗有安排。” …… 第52天傍晚,鞠清濛的主卧。 杨总和任股神主仆二人又开始了每天一次的股市会谈。 但此时的杨炳忠却有些垂头丧气,任重则用略显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自家老板。 “杨总,你草率了。” 杨炳忠:“唉,是啊。我是真没想到它竟还能跌,卖飞了。” 今儿下午,任重昨夜让杨炳忠做空的那支晶片股开始大跳水,股价在短短六个小时内腰斩触地。 加了五倍杠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