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冲我笑着摆手放行,我顺利的拐过了交通岗,进入了高架桥,顺着高架桥开了许久,总算到了这个心理诊所,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慌张起来。 除夕夜啊,人家又为什么会等着我呢,医生也是人,需要过年的。 我哭了,蹲在地上哭的很大声。 三个月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心里的委屈,说不出来的难过。 我在无人的地方骂过顾子崧的无情跟冷酷,他这样丢下我,一句话都没有,告别都不曾,就这样消失不见了,那我该怎么办,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过。 我傻乎乎的等,等到不知道何年何月去。 可我却依旧在等,好似不等到他说和好还是分手就不罢休,但是时间越远,我越是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疏远。 他到底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恢复了平静。顾家的事情平息了,顾家人按部就班的上班,再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只有些人见我后会多一个不善的眼神,像是警告,像是威胁,又像是可怜。 整件事情中,我到底处在一种什么位置跟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以为我可以把自己在乎的,不在乎的都握在手心里,可其实,这一切不堪一击,只因为顾子崧的一个可有可无飘渺的看不到尽头的“等”就被阉割了。 我大哭着,天空的远处回响起来的鞭炮声中,我的心,荒凉,冷的犹如这冬日的严寒。 以往的帝都除夕夜很少下雪的,或许今年的雪来的本来就早,今天竟然飘散了雪花,一会儿功夫就盖了天地,处处是白,白得犹如我此时的心跟我的脸。 这份感情,就像是抽离了我全部气血的针头,狠狠戳进来,无时无刻不在抽血,把我变成了一具干尸,永无翻身之日。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家里,李毅他们没有做父母也早早睡了,他们见到回来,扔了手里的扑克牌,站起来,一个个脸色不好的看着我。 李毅先开口说,“我们叫黑子查了监控才知道你没事,不然叔叔阿姨也不会那么早睡了,不过才睡,估计没睡着呢,楼姐你去看看吧,叔叔阿姨很担心你。” 我点头,拐了个方向要过去,想了想,又中途停下了,“不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见他们,你们继续玩,我自己待会儿人就好。” 李毅盯着我,一脸紧张。 我诧异的问,“怎么了?” 李龙叹息一声说,“楼总,你现在真的很不好,你……看看自己就知道怎么了。” 我转身,身后的镜子里,我的白色羽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一大片,掩盖脸上倦容的妆也花了,半张脸都是昏花的眼线液,睫毛膏黏下来,半个眼皮肿胀,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外面下了很大的雪,我走回来用了很长时间,车子停在半路,我都不知道自己停在了哪里,风吹的我脸红肿起来,耳朵也冻的没了直觉。 此时的我,镇狼狈。 我深吸口气,鼻音还是很重。 “我,我应该没事。” 李毅说,“没事就好,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吧,你洗澡了就早点睡觉。” 我摇头,扔了手里的包,现在睡觉就被噩梦纠缠,我已经排斥睡觉了。 我撸起袖子,“我去洗脸,你们不想回去的话就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