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恐怕要装作晕倒的样子扑到我怀里。所以我听蕊儿说你是去那个陈家,十分担心……你毕竟是侯府的子弟,她一个织娘攀上你,那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若非他已查清,真要被赵廷俊的这番话骗了,苏起看着赵廷俊,一时之间竟只想笑。 他笑得肩头耸动。 手中的茶盏摇晃,有茶水泼了出来。 “你笑什么?”赵廷俊怒目而视,他感觉到苏起的笑声充满了诡异。 苏起忽然又停下来,把茶水喝光:“挺有趣的,我是说这陈姑娘。” “有趣?你莫非看上她不成?这种女人是祸水,你绝不能沾!” 见赵廷俊因为着急有些失态了,苏起便说得更加夸张:“我是闲人一个,怕什么祸水?若她真的想勾搭我,我倒想看看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赵廷俊眉头紧锁,忍不住呵斥:“你想玩女人,玩谁不好?这陈念都多大岁数了,你不如换个年轻的小姑娘。” 话说得极难听,苏起脸色不由一沉。 其实陈念只跟他说过几句话,就是在找木匠的时候,后来他到陈家后,陈念再没有搭理过他。 他在院中打眼,开榫,陈念跟青枝在房内织锦。 有时候累了,他会往里看几眼。 沉浸在织锦中的陈念心无旁骛,似一朵在深夜悄悄盛开的昙花,安静的,美丽的,孤独的。 他从来没见过陈念笑。 他常常想,这是赵廷俊造得孽吧?寻常的姑娘,岂会如此? 所以别说什么勾搭了,他敢用命打赌,便是遇到天子,陈念都不会去勾搭。 可造成这一切的赵廷俊,竟说着这样无耻的话,他忍不住心疼陈念,更心疼自己去世的姐姐。 姐姐到底是怎么跟这种人过日子的? 苏起挑眉道:“她年纪大吗,我竟看不出,瞧着也不过十八九岁……赵大人莫再劝了,你再劝下去,指不定我明儿就派人去提亲。” 赵廷俊感觉苏起疯了,他不知陈念用了什么花招,竟让苏起死心塌地。 “你以后定会后悔,”赵廷俊拿起茶壶一摔,“到时候你就知道这女人的恶毒了!” 陈念实在可恶,竟然勾引他小舅子想嫁入长兴侯府,一定要去教训下她。 赵廷俊拂袖而去。 看他几乎是气疯了的样子,苏起忽然有点后悔,他刚才为了刺激赵廷俊故意说了那些话,也不知赵廷俊会不会去找陈念的麻烦…… 他倒是得注意些。 隔了一日,裴连瑛骑马,并带着一辆马车去陈家。 因他来得次数少,阿黄尚不认得,叫了几声,翠儿揉着眼睛过来开门,见是裴连瑛,吃惊道:“少爷来这么早?” 他每日都早起的,不算什么,裴连瑛看了一眼阿黄:“这狗长得倒快。” 比印象里大了一倍不止,毛金灿灿的极有光泽。看来青枝对狗并不记恨,她的小气量都用在他身上了吧? 裴连瑛走进来:“你去把青枝叫醒。” 翠儿点点头,敲青枝的门。 青枝打着呵欠坐起,她以为已经很晚了,然而转头看向窗外,发现天才亮,太阳都没有升起,她忍不住责怪:“是谁敲门?” “是奴婢,姑娘,公子已经到了。” 青枝才想起她那日是让裴连瑛早点来的。 不过这也太早了吧?她皱着眉穿衣,穿好了隔着门跟翠儿道:“让他等着!” 翠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