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土!” 布鲁西洛夫急红了眼,尖叫道:“这是污蔑!” “污蔑?”李晓峰轻蔑的摇摇头,努努嘴,示意旁边的曼纳海姆说话。但老曼很不乐意回答这个问题,那是太过于尴尬的缘故,直到布鲁西洛夫也投向质询的目光时,曼纳海姆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快说!”布鲁西洛夫似乎预感到什么,命令他赶紧把话说完。 “其实上,从八月中旬开始,在邓尼金的建议下,科尔尼洛夫就将里加一线的军队调往后方,准备用来对付激进份子。八月下旬,德国人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里加……”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布鲁西洛夫依然太过震惊,里加乃是彼得格勒的门户,丢掉了里加,德国人的兵锋可以直指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等于将俄国的软肋全部暴露在德国人的刺刀之下。如果前线再有任何闪失,那么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真是科尔尼洛夫下达的命令?”布鲁西洛夫问道。 “没错,”曼纳海姆苦笑道。 布鲁西洛夫痛苦的叫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亚历山大苦笑道:“我们怎么敢告诉您?” 布鲁西洛夫惊呆了,他不愿意相信曼纳海姆所叙述的事实,此时他感觉到天旋地转,怎么也不相信曾经的俄罗斯英雄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王八蛋,该死的卖国贼!”布鲁西洛夫歇斯底里地发狂起来,抓起手边的拐杖朝着天空不断挥舞着。一旁的曼纳海姆和亚历山大只是呆望着老人,一句安慰性质的话也不敢说出来,事实上任何话语也不再管用,倒是让布鲁西洛夫独自发泄一番,或许能稍稍解除内心的苦痛。 直到10分钟后,持续怒吼的老人终于累了,停止了表现在面容与手脚上的无限愤怒,垂下高贵的头颅,瘫坐在沙发上,接受事实之后的面前则是老泪横流。 一想到自己为之捍卫一生的神圣国土就如此轻松,如此轻松地送给了德国人,布鲁西洛夫的内心泛起一阵阵剧痛。痛不在肉体,而在内心深处。既是对自己保卫国家失职的痛心,也是对那些为了自己利益出卖国家的叛徒们的愤恨。 挺过去最艰难的时刻,布鲁西洛夫就开始不住给本人打气。同几十年来,老人面对任何艰难困苦时的那样,他以一种愈发坚定的信念告诫自己,“别担心,别灰心,别失望!要相信,俄国始终是俄国人的俄国。德国佬一定会被赶出去的,我坚信,我毫无保留地相信!” 李晓峰即不是布鲁西洛夫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懂得巫师们的所谓读心术,但在混政坛这些日子,揣摩人心的本事也不差,自然猜得出面前倨傲不逊的老头内心所想的七七八八。他收起先前的嬉皮笑脸,郑重其事地告诫布鲁西洛夫,继续残酷无情地打击老人信心,彻底瓦解其心理防线,让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将军阁下,您是一个伟大的爱国者,这是事实,我们也充分理解和敬重您的爱国情操。但是,随着科尔尼洛夫为了一己之私故意丢弃了里加,在西方战线我们已经门户大开,德国人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新的攻势,那时候,您认为以如今士气低落的军队,能抵挡德国的铁蹄吗?而且,放眼望去,整个俄国除了一小部分如您一样的爱国军人,一批担心损失个人利益的投机商人,还有从英法两国借了大笔贷款的政客。除了这些人,其他的国人,有几个愿意继续这场无谓的战争?所以,我们布尔什维克认为,只有立刻结束这场战争,哪怕是暂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也是值得的!” “哼!值得?” 李晓峰制止了布鲁西洛夫的反诘,为三人倒上一杯茶,自己则端起茶杯站了起来,浅尝一口,再度把茶杯放回桌面,随后径直走到老头面前,继续说道: “当然是值得的,您难道认为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会是德国人?显而易见,随着美国参战,德国人的失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布鲁西洛夫很不客气的打断道:“那我们就更应该战斗到底!” 李晓峰无情的摇了摇头,嘲笑道:“战斗到底能获得什么好处?您以为同盟国集团的日子能比我们好过多少,他们能剩下多少油水?不管是德国、奥地利还是土耳其,都没有几块殖民地,难道您认为英国人和法国人会同意我们占领德国,会允许我们占据中欧,或者挣脱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束缚进入地中海?我的将军阁下,您赶紧醒一醒吧,英国人和法国人绝不会欢迎我们跟他们做邻居的,也不会欢迎我们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恐怕战争胜利的那一天,就是他们联手限制我们的那一天!” 说到这,李晓峰突然一挥手,继续说道:“可以想象,为这场战争付出了高昂代价的英法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