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如果不是他,白军绝不可能冲出包围逃到索契。 而现在,这些白军的军官却忘记了这一点,忘记了是邓尼金带着他们逃出升天,他们眼中看到的只有协约国集团的援助,只有钞票和粮食。所以他们不光没能继续拥护“救命恩人”邓尼金,反而倒戈一击,给了邓尼金致命一击。 在协约国的支持,以及军队的背叛之下,邓尼金很快就变成了孤家寡人,按道理说那一刻的他完全有理由生气,有理由抱怨,但是他没有。 7月14日深夜,他在办公室里同弗兰格尔进行了最后的密谈,这是两人最后一次面对面的交谈,也是人生中最后一次会面。几天之后邓尼金被押往了土耳其,然后辗转前往美国定居。而弗兰格尔则在几个月之后兵败第比利斯,在重重包围之中吞枪自杀。 那一天晚上,邓尼金和弗兰格尔究竟谈了一些什么,就成为历史学家津津乐道的话题,原因是邓尼金并没有在自己的回忆录里提起过那晚。对于被迫离开政坛的那个夜晚,他讳如莫深。 于是有的人说邓尼金将弗兰格尔骂了一顿,还有的说邓尼金什么也没对弗兰格尔说,双方就是那么无言地对视了十几分钟,然后分道扬镳。 那么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说话呢?其实这不是什么历史之谜,有一个人一直知道答案,不过在他有生之年,因为政治和保密的需要,他并不能说。直到他死后,这个秘密才得以揭晓。 王牌间谍亚历山大洛维奇在他的秘密回忆录中写道:“7月14日,天气异常沉闷,没有一朵云彩也没有一丝风,压抑的让人几乎晕厥。晚上8时,我陪同弗兰格尔一起去见邓尼金,在军官们的压力下,那位总司令不得不宣布下野。一路上,弗兰格尔的兴致很高,似乎完全不受这个该死的鬼天气影响,一路上他不断地讲前途将会多么光明,讲他会怎么力挽狂澜……” “抵达总司令部的时候,弗兰格尔才将喜悦和兴奋掩藏起来,他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很沉着很冷静的样子,不过他下车的时候却差点扭了脚……和弗兰格尔的兴奋相比,司令部里的气氛就是一片死寂了。邓尼金的几个参谋无言的收拾行装准备打包离开,邓尼金的勤务兵跑进跑出,不断地将这位前总司令的私人物品装上汽车。我能看出司令部的人都怀着一种莫言的情绪在打量弗兰格尔,也许他们在考虑该怎么讨好这位新主子?” “邓尼金在二楼的办公室接见了我们,那一刻的场景我毕生难忘,办公室的地面上丢满了纸片,办公桌上的文件也散落了一地。在另一边的茶几上摆着一瓶伏特加和一个空酒杯。我知道邓尼金不太喝酒,可是从瓶子里剩余的酒量和他身上的酒气我能感到,这一回,邓尼金恐怕也知道他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 “弗兰格尔有点紧张,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邓尼金一样。说实话,这让我觉得非常有趣,我之前还以为他根本就不怕邓尼金……弗兰格尔和邓尼金对视了至少五分钟,空气中的火药味十分浓郁,我很怀疑,下一秒钟这两个人会不会拔枪互射……” “邓尼金首先冷静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话了:‘弗兰格尔,你最好清楚的记住一点,你首先是个俄国人,首先要维护俄国的利益!’说完这句话,邓尼金大步流星的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么弗兰格尔记住了邓尼金的忠告吗?恐怕是只记住了一部分,因为弗兰格尔很快就会发现总司令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他的意志总是难以贯彻道基层,军官们总是有意见,总是喜欢唱反调。更可怕的是协约国集团也从没有把他这个总司令当一回事,在那些大流氓看来,他这个总司令只是他们养的一条狗而已…… “鉴于白匪军已经遭受了重大打击,再也无法威胁顿河和伏尔加河下游地区。我们后一阶段的军事工作重心必然要向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方向转移,尽早地恢复生产才是上策!” 托洛茨基的真正意图恐怕不是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恢复生产,他的意思恐怕还是向中欧和东欧进发,让红军带着革命的烈焰焚毁那里的旧秩序,恢复生产神马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对于抽调红军的主力进入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列宁也没有异议,只不过对于该抽调多少部队,他有着更谨慎地考虑:“抽调部队是必然的,但是必须看到白匪军的主力依然存在,而且在高加索地区,他们很容易获得帝国主 义的支援,不排除他们恢复元气的可能。所以慎重起见,我认为抽调的部队不应该过多,应该保持强大的军事压力,最好是在高加索地区再打一个歼灭战,重创白军主力之后再抽调往其他的战场!” 对此,托洛茨基有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