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应该有人认识这根绳子,如果这根绳子确实是蒲云海家的绳子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有人认识它。 同志们离开蒲家之后,在寨子里面溜达起来。 出蒲云海家院门,向右拐,远远看见几堆草和几间房子,那里应该是社场。 几个人走了过去。 社场上有两个老者在搓绳子:一个老者年龄稍大一些,头发全白了,另一个老着戴着一顶单帽,鬓角全白了。 卞一鸣走了上去:“大爷,忙着呢?” 严小格也跟了上去,人还没有到跟前,香烟就拿在手上了。 严小格将香烟递到两位老人的手上,卞一鸣按着了打火机。 年龄稍大一点的老人打量着四个人道:“你们……找谁?” “大爷,我们想请教二位一点事情。” “来,到这边来……坐下说。”老人走到一个半米高的大石碾子旁。 左子健将绳子递到卞一鸣的手上。 “大爷,你们看看这根绳子。” 年龄稍大的老人接过绳子,看了看,然后递给另一位老人。 另一位老人看了看,然后道:“公安同志们,你们怎么会有这种绳子?” “两位老人家,你们认识这根绳子?” “怎么不认识,只要是咱们石头寨的绳子,没有不认识的。” 每个人都喜形于色。 “这是谁家的绳子?” “这是蒲满堂搓的绳子。” 蒲满堂应该就是蒲云海的父亲。 “就是蒲云海他父亲吗?” “那还能有假。” 果然是蒲云海的父亲,在这个时候,一根普普通通的绳子已经升格为重要的证据。 “老人家,你们好眼力啊,单凭一根绳子就能知道是谁搓的。” “你们过来看看就明白是咋回事了。”老人站起身走一道一棵柳树跟前,柳树的树干上栓着一根搓了一半的绳子。 “你们看,这两根绳子有啥不同?” 四个人看了又看,他们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看不出来。” “我说出来,你们就明白了,你们看,蒲满堂绳子搓的方向和我们搓的绳子的方向是相反的。”年龄稍大的老人道。 卞一鸣终于看明白了。 “蒲满堂是一个左撇子,所以,他搓的绳子和别人不一样。”另一个老人补充道……这个补充太重要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