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清住持整天无所事事,有的是精力。 既然谈到精力,李云帆就不能不谈谈智觉寺“观音送子”的事情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智觉寺“观音送子”其实就是一清“送子”。那么,一清有没有给邢惠开送子呢? “齐烟翠,你知道智觉寺‘观音送子’的事情吗?” “知道。” “据我们所知,一清不止为你一个人送过子。” “这……我也知道。经历了这种事情,没有不知道的。” “邢家村的邢惠开,你认识吗?” “邢家村、房村和石鼓寨靠得很近,邢惠开是邢家村人,从小就是一个大美人,他男人是入赘到她家的。” “很好,邢惠开的孩子也是观音送的子。” “你们是咋知道的呢?” “经过我们的调查,邢惠开的男人张有贵和你男人一样,那方面不行。我们开棺验尸,在张有贵的脑袋里面发现了一根棺材钉。” “这个案子,我知道,这些天,寨子里面的人都在嘀咕这件事情。” “你如果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 “一清是一个口风非常紧的人,他从不跟我说不相干的事情。” “四月二号的晚上,一清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呢?”卞一鸣突然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齐烟翠非常惊异的望着卞一鸣的脸。 李云帆和郑峰也有点惊异。 “照这么讲,四月二号的夜里,一清和你在一起了?” “不错。那天晚上,我们是在一起。” “李局长,您问吧!”卞一鸣将话茬还给了李云帆。 李云帆立刻意识到,卞一鸣的问题非常重要。如果不是对所有的材料娴熟于心的话,是绝不可能想这么细、这么深的。综合各方面的信息,李云帆觉得一清和邢惠开的案子,乃至于邢惠开的丈夫张有贵的案子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但一时还找不到那个连接点,卞一鸣竟然找到了这个连接点……或者叫切入点。 “齐烟翠,四月二号的夜里,你和一清在一起,是你们事先约好的吗?” “不是,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他说他很寂寞,就来找我了。” “他是什么时候到你家的呢?”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当时,我刚睡下不一会,他在屋后推了推窗洞里面的草。” “你家不是有一个钟吗?” 前面,笔者忘记交代了,在齐烟翠家堂屋的长条几上放着一个座钟。 “我没有看钟。” “这是你们约好的,他每次来都推窗洞里面的草吗?” “是的。” “你平时一般在什么时候睡觉呢?” “十点钟左右。” “你怎么睡得这么迟?” “自从田大帮死后,我睡的都很迟,睡不着,我就在灯下做一点针线活,打发时间,弄到眼睛发涩了才洗洗弄弄上床睡觉。” “那天夜里,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呢?” “听到了,寨子里面的人都听到了,有人还出院门看了,山上有很多人。” 大家还记得吗?当时,同志们和邢家村的人正在搜山。 “一清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呢?” “两点多钟。” “这个时间,你能确定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