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那里面有个自在的灵魂,有个甚至洒脱不羁,坦荡明亮却又风情万种的灵魂。 “你跟我儿子什么关系?”李凌白忍不住问。 “她跟李靳屿不过是普通朋友。“不等叶濛说话,邰明霄直接打断。 门外的媒体记者实时关注门内的动态,因为几家媒体在第一时间抢今晚的头条,此刻外头的氛围比门内还紧张,还剑拔弩张,个个顶着一脑门子的汗,记录最新的独家标题等下可以直接发。 ——“就写,李凌白发布会现场惊现神秘女子,竟是亲儿子的未婚妻!” 小编:“……” 李凌白咄咄逼人道:“普通朋友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叶小姐,你知道,如果我坚持要起诉的话,只要我的一句话,你们可能会面临三到五天的拘留。” 门外又响起一道急促地声音。 “快快快,改成——李凌白权势滔天,发话要将神秘女子送入监狱。” 小记者不满地嘟囔:“到底咋发?” “就这么发!” 话音刚落,却听,里面又响起一道声音,这某周刊的小领导立马竖起耳朵,贴着墙面说,抬手微微下压,“等会等会——” 叶濛看着李凌白,反而笑了下,那笑里太漫不经心,就好像所有东西都不在她眼里,万物皆可抛,笑盈盈地说:“我说了,我无所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为此付出些许代价我能承受。另外,请您记住,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在您做任何一件坏事之前,都多思量思量,这件事会不会伤害到您的儿子。不难保证,今天的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和第三次。反正我没有您这么大一间公司需要打理。” 就好像光脚不怕穿鞋的,李凌白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和寒从心底起的那种颤栗,她觉得她快要气疯了! 李凌白冷冷地牵起嘴角,她僵硬的,全身上下的情绪都已经无法通过脸面表达了,唯独那双空洞洞的眼睛,正要说话,旁边的助理,突然递过来手机,“李总,电话。” 李凌白不耐烦地正要挥开,助理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是您儿子。” 自然是说李卓峰,李卓峰平时睡得都很早,基本上不会在晚上给她打电话,李凌白拧着眉接起来,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淡熟悉的声音—— “李凌白。” 他第一次没叫她妈,以前无论何时何地,她多冷眼相待,他都会乖乖叫一声妈,包括这次回北京,她那么不待见,他也是无所谓地淡淡唤她一声妈。 别墅没开灯,李靳屿一身衬衫西裤,倚在沙发上,窗帘敞着月光清冷的余晖从外头落进来,落在他干净皮鞋的脚边,衬得他整个人极致冷淡利落。 “你想干什么?”李凌白冷冰冰道。 李靳屿慢慢解开两颗衬衫扣,露出平直凹陷的锁骨,弓着背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腿上,一手举着电话,垂着眼皮,一手将原先搁在矮几上的半根烟拿起来,用食指跟拇指捏着吸了口便丢掉,低头一边踩灭,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放他俩走,不然,今晚你见不到李卓峰了。你知道我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没掉个人,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所以你承认了是吗!”李凌白眼神瞬间变得狠厉阴森,“当年是不是你害死了你哥哥!” 李靳屿往后一靠,一只脚尖踩上矮几,“我认不认有什么关系吗?在你眼里,我不就是那个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杀人凶手吗?” 李凌白咬牙,两颊的腮帮子吸着,瘦得像个尖嘴娃娃,“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跟邰明霄都是我的朋友,”李靳屿说得很淡,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把李卓峰从上面扔下去。” “砰!”李凌白猝不及防摔了电话! 叶濛突然明白,李靳屿这摔电话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么多年母子,到底还是受了影响。她也突然明白,李靳屿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他其实是恨极了自己身上跟李凌白这些相似的小习惯。 = 当天晚上,李凌白又上了一次热搜,不过这次负面评价铺天盖地,此消彼长,删都来不及删,好像有些东西再也遮掩不住了。 戏已开唱,就再难收尾。但奈何台下无人听,也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