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的雨水之下。 李靳屿看她像条鱼,在他怀里滑溜地不行,把她往上抱了下,懒散地掂了下脚,反正今天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在这?等会乔麦麦出来怎么办?” 叶濛已经猴急猴急地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低头咬他喉结上的疤,轻轻吮着,含着,含糊地说道:“就亲亲……” 李靳屿咽了下嗓子,手扶上她的腰掐了把,声音也变了,低低道,“嗯。” 篱笆院外,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稻草,行人走过,踩得嘎嘎作响,和着楼上老太太低喃繁冗的诵经声,偶尔参杂着几声寂寞的狗吠,看似安静的小镇巷弄,细碎声不断。 屋内沙发上,这小小一隅,昏暗幽僻,孤男寡女,年轻的身体紧贴,即使着了火也无人在意。 叶濛伏在他身上,从脖子沿路亲上去,最后停在唇边,她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狠狠地刻在自己脑海里,冷静正经的李靳屿,洞若观火的李靳屿,聪明伶俐的李靳屿,慵懒欠扁的李靳屿,还有此刻,让她深深震撼和心动的李靳屿。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缱绻,深沉,隐忍。 四下静谧,任何异响都能打动两个人的心脏,而啄吻声听起来异常热烈,楼上的诵经声也愈见清晰,密密地传入他俩耳朵里,她在努力治愈他。 没有转经筒,没有佛光,也没有所谓的神祗, 她在一段段紧密、低沉而繁冗的经文里,虔诚地吻住男人的眉眼,天旋地转地低声在他耳边说:“李靳屿,相信我,世界对你没有恶意。” 第27章 雨丝萧萧索索的, 像一张巨大的织网,笼罩着这个宁静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小镇,也困住了那些躁乱的心。院墙外, 路灯昏黄, 空旷无人, 门口的千年老树像一位耄耋老人低垂眉眼,仿佛在等远方的归人。而屋内年轻的生命力, 似乎还在继续。 客厅里黑灯瞎火, 伸手不见五指, 叶濛却还是能准确亲到李靳屿的嘴唇,两人温热的气息拱在一起, 李靳屿被抵在沙发上, 看她伏在自己身上, 鼻尖盈绕着她淡淡的香水味,跟江露芝那种方圆十里飘香的“移动香飘飘奶茶”不太一样, 很舒服, 很好闻。 沙发像棉花一样软,两人压着几乎要陷入地底,他的唇被人含着吮着, 李靳屿只能乖乖半躺半靠着,不知道是不会还是装纯,反正没半点回应,全然是为了满足她的色胆。 然而, 亲了一会儿,他发现叶濛却尤其专注他的喉结。 亲得李靳屿嗓子发痒, 他忍无可忍,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 另只手一把拢住她的纤细的后脖颈,往后一提,气笑:“你属狗?能不能别咬。” 叶濛继续亲他,声音都变了,昏沉低靡:“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李靳屿一愣,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说:“小时候跟我哥爬上爬下,不小心磕到的。” “很性感啊,”叶濛夸赞,低头又他唇上啄了口,“我很喜欢。” 李靳屿看着她,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 “不习惯?”叶濛俯视着他,突然停下来,“初吻?” 他很委屈地看着她,“嗯。” 叶濛伏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不知是屋内潮湿,还是他眼底越发深沉,像氤氲着浓浓的水汽,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渴望有人停下来看看他。 “我教你。” 虽然叶濛猴急猴急的,但这会儿就很顾及他的情绪,一点点小口小口地在他唇上轻啄,贴心地低声询问他的感受:“怎么样?难受吗?介意不介意我这样吻你?” 一瞬间,让李靳屿怀疑自己跟她是不是剧本被拿反了,可是却又很受用她如此在乎他的感受,总比一开始像条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发泄式乱咬来的强。 但叶濛发现他始终都没回应,有些泄气地捧着他的脸说:“你是不是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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