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角。 寇仲忍不住骂道:“这贼秃和尚晚上不睡觉,白天到处走,还把和氏璧带着,也不怕走火入魔!” 徐子陵眉头紧锁,说道:“本来我还不是很确定,昨天了空进入南角之后,和氏璧的气息就消失了,刚才也一样,净念禅院南角一定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和氏璧,所以了空才会一直将和氏璧带在身上。” 跋锋寒说道:“那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下手?” 寇仲哼道:“我看那边没一个僧人过去,可见平时是个禁地,保不准那大和尚就在里面金屋藏娇,白日宣淫……” 徐子陵习惯了寇仲的口花花,并不在意,就连寇仲本人也不是真这么觉得,只是他习惯了。 三人商议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再耐心等待两天。 这么一等,就在第三天的中午等来了师妃暄。 当日师妃暄女扮男装考较李世民的时候,徐子陵全程不曾见到她的正脸,如今猝不及防见到佳人面容,徐子陵只觉名不虚传。 倒是寇仲和跋锋寒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略有失望地齐齐叹了一口气。 前几日他们在王薄的夜宴上见到了名动天下的绝色美人兼才女尚秀芳,旁人惊艳难言之时,也是他们两个齐齐叹气,这口气叹得就很灵性,当场得罪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尚大家的裙下之臣。 寇仲觉得这真不能怪他和老跋,他见过的美人不少,本就对美人这种存在有了些许抗性,又在不久前见过李家妹子那样的天仙绝色,他和老跋都觉得尚秀芳既然能够名传天下,那么只论美色,就算比不过无名的李家妹子,也不该差到哪里去才是。 结果何止差到哪里去。 如今见到师妃暄,虽未有见到尚秀芳时的大失所望,却也很难升起什么惊艳的情绪了。 甚至武功比徐子陵和寇仲都要高出一线的跋锋寒还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违和之感。 师妃暄来净念禅院是要取和氏璧。 她在这三日里以高明轻功游走于来到洛阳的隋末群雄之间,心中已经有了最适合的人选,并于昨夜放出风声,要在两日之后的洛阳天桥当众赠璧。 和氏璧对外人的效用仅止于此,故而若有前来盗璧之人,必定会在这最后两夜之间下手,净念禅院虽答应替慈航静斋护宝,她却不能不出现。 见过完好无损的和氏璧,师妃暄心头一松,含笑对了空说道:“又要叨扰禅主两日了,寺中南角清净,我也住过一回,这次就仍住在那里吧。” 了空眉头微扬,开口道:“这几日禅院一直在下雨,妃暄不如去后山净心院暂住。” 他与梵清惠同辈,虽年纪比梵清惠小了十多岁,但武功还在她之上,故而用长辈的语气和师妃暄说话并无不妥。 师妃暄愣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该震惊了空禅主破了闭口禅,还是惊讶那句“禅院一直在下雨”。 洛阳城中晴空万里,进山时也还好好的,入寺之后却突然暴雨如注,她本以为是天气有变,并未在意,但听禅主所言,竟是这几日一直只有净念禅院内有雨? 了空却不解释,抬了抬手。 纵有千般疑问,师妃暄也还是顺势起身告辞。 了空仍旧将和氏璧带在身上,在师妃暄走后,独自一人去了禅院南角。 前两日都有了尘陪伴,他也有些习惯了,故而这次就没带上了尘。 一步踏入南角,不仅和氏璧的气机收敛起来,连带着惊雷暴雨都稍有减缓,了空抬头望向天际,不由得微叹一口气。 事情他已有猜测。 甚至还会按着雷鸣的轻重程度选择过来的时机,雷声一旦密集起来,即便是夜半三更,他也只能冒雨而来,在廊下站上一夜。 了空进门的时候,李澈已经起了,他这几天其实并没有睡好,但为了李凝,还是每天早早地起来等着了空上门,生怕在自己没看到的时候,妹妹被和尚欺负了。 李澈挂着两道黑眼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