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垃圾桶,老人只能去分配给自己的垃圾桶里捡瓶子。 当然,这简单的分配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分的少的肯定不服,还要闹。 校领导却不再温和,直接指责道:“若你们还不满意,那今天以后就不要再来我们学校了。” 不得不说,校领导的权威的确很强,简单一句话便把整个拾荒者群体震慑住了。 这事告一段落,新生们继续军训。 第四天,熬不住军训折磨的新生开始动歪脑筋,想方设法远离这个足球场。他们装肚子疼,装发烧,装中暑,只要装得像,把教官蒙蔽过去,便能偷偷休息一两天。 这个办法很好,也很实用。但一下子生病的学生多了,谁都知道这里边有假。 教官们却懒得管这些学生是真病还是假病,声称“请假超过两天的学生,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次军训都过不了”。 新生们有些狐疑,觉得教官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人的。 可若仔细想想,军训就如同上课一样,旷课次数多了,容易挂科,军训缺席久了,应该也很容易挂掉吧。 两学分说多不多,但若想毕业,就不能没有它。 新生们也老实下来,能忍就忍着,实在病了再去请假。 谭红尘真的病了,他在军训的第七天感觉头晕,目眩,恶心,口渴,想吐,全身乏力,视界一片漆黑。 这是中暑的症状。 他在队列里站着站着就倒下了。 他的意识还没溃散,能听到外界传来的声音,也能感觉到有人在背自己起来。可他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就如同水面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他从肌体的触感上判断出背自己的人是赵大峰。这位室友虽然对史怀瑜不友好,但对谭红尘尤为关心。 谭红尘能感觉到赵大峰身子的细微颤抖,那是因不安而起的生理反应。他嘴里还一直叨念着“谭红尘,忍住啊”之类的话。 谭红尘感觉很心安,任谁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伸出手来,都会感觉到心安。 但很快的,谭红尘听到了大骂声,那带着冷意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因为它的主人是史怀瑜。 他说:“放下红尘!滚回你的方队训练!” 赵大峰骂道:“他妈的,我真的是个猪!老子再管你们的事,真的吃屎!” 史怀瑜冷冷说道:“你想吃屎就去,厕所里多得是,别在这里捣乱!” 赵大峰把谭红尘丢给史怀瑜,忿忿不平地走了。 医务室在宿舍区后边,靠近学校后门。从足球场到医务室,距离很远,正常走动需二十分钟左右,史怀瑜背着谭红尘却只用了十分钟。 学校的医务室挺大,足足三层楼,里边药物与医用设备都很齐全,虽然治疗条件赶不上城市里的大医院,却也足以应付校内学生突发的任何病症。 谭红尘感觉自己被平放在了床上,身心俱疲,这会终于安然地睡了过去。 谭红尘临睡前还听到史怀瑜的声音,他在和医生交谈,大概是谈医药费用的事宜。 “咦,你醒了吗?” 谭红尘再醒来时,脑袋又是一片空旷。他盯着头顶白森森的墙,整个人也无端进入了“空”的状态。 他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意识终于清醒过来,循声看去,瞧见一个大眼睛小嘴的女孩。 她不是身着白衣的护士,而是躺病床上的病人。 谭红尘见自己和一个女生躺在同一个病房里,忍不住脸红。他抬眼扫视四周,发现这里的确是病房,却不是狭小的单间病房。相反,这个病房很大,比之中学的教室更大,里边整齐摆着超过二十张病床,其中一些病床上还有生病的学生。 ——这样大的一间病房,男女混住挺正常,没什么好紧张的。 谭红尘心头默念一句,看到自己右手手背正插着针打点滴,透明液体缓缓流入体内。 身体不那么热了,脑袋也不再眩晕生疼了。 谭红尘动了动,确定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偏过头对女生说:“嗯,我醒了,该回去军训了。” 他很笨,点滴瓶里的药还剩大半瓶,他却想直接拔掉针就走。 女生忙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