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压着他还想亲过来的身体,唇瓣贴着他的唇。 “余烬,再有下次,你的手和你的腿都别想要了。”这种黑化的果然还是要关起来! 余烬偏开头,嘴角笑意缓缓的:“宝宝……我的人生已经注定了啊。” 他怎么能不去沾。 这就是他的宿命。 余家的一切,他都要承受。 好的,坏的。 带来的荣耀、屈辱、肮脏、黑暗…… 他也想干干净净。 可是他不能。 “你很在意余家的一切吗?”初筝问他。 “我不在意……”余烬笑:“可是我不拿,我会死的。” 死得悄无声息,谁也记得,曾经余家还有一个五少爷。 那些埋藏的秘密,也会成为过往,再也不见天日。 初筝抱住他:“没事,我在,我帮你。” 她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承诺,也宛若誓言。 余烬目光微微涣散,像是沉浸到某种回忆里。 “但是……”初筝声音又起,就在他耳边:“不许再动手。”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余烬慢慢的问:“别人杀我,也不能吗?” 初筝语气笃定:“我不会让人动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注定的人生,人生是可以改变的。” “改……变吗?” 余烬低喃一声。 - 余烬回去的路上一直安静的坐着,刚才白叔把那件带血的衣服拿走,视线都忍不住往两人身上瞄。 可是余烬和初筝又没什么特别反应。 回到住的地方,余烬看一眼初筝,想说什么,又沉默下去,回了房间。 白叔安排好初筝的住处,推开余烬的房门。 余烬坐在窗台上,长腿微微曲着,指尖搭在膝盖上。 “先生,我刚才派人回去检查过,那些人……都不见了。” “跑了吗?”余烬视线看着窗外,没有细想,随口问。 “……” 白叔也说不好。 那里确实很容易跑,但是那么短的时间,还都是受了伤的人,真的能跑得一个不剩吗? 余烬没听见回答,也不想去想。 “白叔。” “先生。” “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白叔想了下:“十二年了。” “十二年……” 白叔是余家的人,老爷子掌权的时候,他就是老爷子身边的红人。 但实际上,他听余烬的。 余烬抬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符号。 窗外日光正好,透过玻璃,将他的指尖照得近似透明。 白叔眸光微微一暗:“先生,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余烬反复画着那个符号,白叔也不敢再问,垂手而立,静静的陪着他。 “白叔,我现在收手来得及吗?” 白叔张了下唇,还没出声,窗台上的人又道。 “来不及了。” 如果当年有人给他说一句我在,他也许都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是没有…… 他身边空荡荡的。 那一句我在来得太迟了。 “以后做事小心些,不要再泄露消息。” 余烬说完这句,似倦怠一般,挥下手,示意白叔出去。 白叔叹息一声,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余烬在窗台上坐到日光西沉,大片的晚霞,染红整片天空。 橘黄的光落在余烬脸上,镀上一层模糊的金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