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在情绪崩溃的时候嚎啕大哭。 笑娘还真不知道齐司音被莫家迎岚构陷的细节。听了佩琴这么一说,再看那脸色苍白,也强忍着没有歇斯底里告饶的齐家小姐,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些事情,她不好做主。毕竟她的夫君与萧月河同朝为官,就算关系不好,可若私放了萧月河的夫人,被传扬出去的话,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于是她不忍心再去看摇摇欲坠的齐司音,而是便转头望向了霍随风。 霍随风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顾忌,当他看出笑娘似乎对齐司音抱有同情时,便在佩琴哭诉后淡淡道:“你们妇道人家,独自行走只怕会有诸多不便,不知你们要去哪,莫如本王派人护送你们便是了。” 齐司音似乎也没有料到漠北王竟然如此宽仁,并无送她们回去的意思,不由得惊诧抬眼。 霍随风却不再多言,只跟孟奎低声吩咐几句,让他安排人送这主仆去想去的地方。 笑娘想到她们的盘缠不够,便又吩咐寒烟还给了她们主仆二人一些银票。 齐司音这次深深朝着漠北王夫妻鞠礼,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可是没走几步时,却又停了下来,转头轻声道:“萧家往来人事繁杂,我无意中听见靖王之女沈蓉似乎对贵府的事宜甚熟,县主马上就要生产,诸事都要小心……” 这话说得就有些没头没脑了,霍随风听得皱眉,可待再问,齐司音却闭口不谈了。 这位小姐婚前还算温婉,婚后却日渐变成了闷嘴的葫芦,对任何人都无太多的话讲。霍随风看问不出,便也不问,只是原本是想让孟奎安排侍卫送,这次却让孟奎亲自护送上路了,且看这一路上,若是齐司音再说出什么要紧的,好让孟奎及时派人传话回来。 待得齐司音主仆上了孟奎临时雇来了车马离开后,笑娘忍不住道:“这位齐夫人并非妄言之人,她定是在萧家时听到了什么,才会有此一说。” 这个沈蓉可是原著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与霍随风的其他红颜不同,乃是有身家,又有本事的一位。也是她主动倒追的霍随风,过程热情奔放,不容得人拒绝。只是在这一世里,沈蓉似乎跟霍随风并无交集,怎么就想起了要害他的夫人?” 这么一想,手里刚买的羊蹄夹饼都没有心思去吃了。笑娘低声道:“有些困乏了,还是回府去吧。” 霍随风却道:“都已经来了,何必因为几句不相干的话就败坏了心情,其他的事情皆由我,你只管放心。” 说话间,马车已经顺着平缓的盘山路上了后山。 因为山上有王府的养蚕坊,以前的几代漠北王妃喜欢来这里亲自为蚕丝染色。所以还有供贵人休息一处院落。 这里挨着山,放眼望去一片幽静。园中引入溪流,顺着切割成一半的竹管潺潺落入池中,果然是幽静得很。 笑娘觉得困乏了,霍随风便陪着她小憩一会。 这处休憩的卧室里都是老漠北王妃留下的旧物。 因为霍岩雷的妻妾皆不爱上山纺织,这里倒是难得地保留了老王妃健在是的样貌。比如笑娘和霍随风枕着的一对瓷枕便是随风母亲的遗物,表面裹着厚棉的锦缎,枕骨上雕刻的深浅不一的花纹,镶嵌了不同的玉石雕琢,很是别致。 笑娘走了一路,吃了一路,此时血一股脑地往胃袋涌来,躺在霍随风的身边,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浅浅入睡了。 只是意思渐渐往下沉时,只觉得后脑枕着的枕头似乎是要将人的经历一股脑地抽进去似的,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离了…… 这梦境似乎一层套着一层,她似乎穿过了无数幽暗的房间,终于在一处透着亮光的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房间内似乎有人在说话:“怎么办,她总是不醒,你和她的离婚手续究竟能不能办成?”说话的声音很娇柔,却透着等待了太久的焦虑。 “我有什么办法,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如果急于撇清的话,岂不是要让觉得我太薄情寡义了!网上的骂声能淹死人,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男声响起。吴笑笑费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两个恍如隔世的声音分别是白绮语和曾凡。 吴笑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听到这对狗男女的对话。看来曾大明星,以旧换新的婚姻业务受到了阻挠,小三白绮语有些急不可耐了。 “吴笑笑是你的克星吗?明明离婚的一切都谈妥了,她却偏偏出车祸成了植物人!难道她不醒,你就一辈子办不了最后的离婚手续了?”白小姐似乎不再小鸟依人,话语里透着败坏的急切。 “够了!因为你,我的公众形象已经大受影响,现在我来医院探视妻子,外面有一大推的记者,正好可修补一下我的形象,你却偏偏要跟来,刚才又被记者看见,真不知明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