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物资贫乏,如大批药材一类都是有迹可循的。 当初她为了避免霍乱,请托洪娘定下了大批的药材,只是运送时,洪家的船队因为临时出了意外,不能押运,便请托了当地的镖局代为押运。 漠北少水,成段通往内海的船只刨去渔船的话,都是有数的,若是胡氏真在一艘押运过草药的船只上,那么找寻起来,便简单容易得多! 于是霍随风依据着孩子之言,很快便找寻到了那船只,遍搜船舱,便找到了胡氏的一只耳珰。 至于审问船工,缉拿船主也是雷厉风行的了。 就这么的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找寻到了公孙琴的藏身之处。 霍随风虽然脸黑,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太过血腥,不宜被惊魂未定的义母看,便请同来的洪萍搀扶着胡氏先出了木屋。 胡氏出了木屋待上车才发现,笑娘竟然也在。 她一时急了:“这……我被劫掠是多腌臜的事情,怎么你爹爹和随风糊涂,竟然让你也跟来了?” 依着笑娘的意思,方才是要下马车的,可是褚慎不让,直说她敢下车露脸就打断她的腿,她这才留在马车里等。 此时见娘亲无恙,她也安心了,只拉着胡氏的手道:“娘请放心,爹爹和随风办事牢靠,你这不到一日的惊魂,便是历经噩梦一场,梦醒就好,你不说,无人走漏风声……只是那贼人可有伤了娘?” 胡氏听了笑娘的宽慰,却还是高兴不起来,只低低道:“贼首是个姑娘,不过是一个劲儿问我是如何跟你爹爹认识的,倒是不曾害人。” 第120章 这正符合笑娘的预料,她原本就怀疑着公孙琴掳了胡氏是为了查明谁是重生者。 而褚慎被救正是多米诺骨牌效应的起点。公孙琴会紧抓着此处不放,也是在预料之中。 她听娘亲说完,便急急问:“那娘你是如何说的?”胡氏生气道:“我自然是实话实说,可是那个姑娘竟然说随风当初抢你包子是故意的,什么……一定是他遗憾义父英年早逝,所以明知我们娘俩不好,也要引得我们去救……” 笑娘有一刻呼吸变得急促,压低嗓门道:“随风遗憾他义父英年早逝?公孙琴当真是这么说的?” 胡氏也听不懂公孙琴当时类似癫狂的话语,但公孙琴这话说得清楚,她也记得清楚,听女儿笑娘问,她也是点了点头。 笑娘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紧紧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霍随风已经走出了木屋,来到马车前吩咐侍卫道:“先送夫人和县主回去,且记,夫人与县主是去了临郡的寺庙祈福,这才晚归。若是有人敢嚼舌根,便要立刻拿住,回禀于我。” 霍随风说的这番话,不光是说给侍卫听的,更主要的是说给胡氏听。 他的这位未来岳母,原本就是兔子般一惊一乍的怯懦。若是被劫掠的消息传扬出去,不用别人的唾沫丁子,她自己就能钻入死胡同,寻求不得活路。 所以当初马场里,胡氏被劫的事情一发生,霍随风便立刻封锁了消息。而就算去河边寻访船只,也不过是暗地里查访,并未吐露实情。 笑娘亲自来接母亲,也是为了维护胡氏的名声,母女礼佛回府,便再正常不过了。 当回到郡王府后,笑娘亲自将已经折腾的浑身乏力的母亲扶下马车,将她送回屋子后,嘱咐侍女备下热水替胡氏沐浴,又亲自给胡氏在香炉里燃了安神的凝香,替她用软木的梳子沾水疏通了长发,柔声细语地宽慰胡氏不要胡思乱想。 这时厨下也熬煮了细软的鱼粥,胡氏在女儿的劝慰下喝了半碗,人总算是活络过来了。 待得褚慎回府后,笑娘这才退出母亲的房间,让继父安慰着母亲。 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寒烟小声道:“郡王也回来了,不过还没有食晚饭,想让您陪着吃些。” 笑娘沉默地想了一下,便起身换了件轧棉暗花的袄子,用玉簪随便绾了个发髻,朝着饭厅走去。 霍随风是真的饿了,这一整天他和义父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尘埃落定,自然饭量大开。 厨下端上了给胡氏熬煮的鱼粥,又另外烫煮了一只鸡,蘸着香蒜油碟来吃。 霍随风见笑娘莲步轻移,走了进来,便放下碗筷,替她拉动椅子道:“听说你只劝着胡婶子进食,自己却没吃什么。虽然已经入夜,可也要少吃点,免得饿坏了肠胃,闹了胃病便不好了。” 笑娘当然知道胃病的痛苦,身在现代时,她这个高举自主创业大旗的富二代便因为三餐不应时而患了胃炎的毛病,有时候一餐吃得晚了,胃就疼得受不了。 所以来到古代后,创业的大旗也放倒了。作为古代合格的闺阁小姐,笑娘一直是精心于保养,时不时研究些滋补养颜的药膳一类,生怕自己再落下胃肠疾病。 可是今日,她是真的没有胃口,只是坐下来,若有所思地饮着粥——公孙琴的那番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