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豁出去了兄弟情谊,真是不要脸面了。 姚氏如今已经不出门了。前些日子老二的事情刚传开时,老邻居们一个个都在她面前夸赞起老二的好,说当时就看出老二不是凡胎。她知道他们都是在嘲笑自己,她自己也是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想想她当初厚着脸皮给胡氏伺候月子,又是言语得罪了老二,竟敢连家书都没有几封了。 此后两家便是这般冷淡了下来。 其实褚谨后来也是着人打听了褚慎的近况,只听说他被调到了西北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匪患横生,做了那里的地方长官,都不见得能活着回来。 而且能派往那里去的,都是得罪了万岁,被贬官去了西北。 姚氏听了吓得不行,生怕以后老二家的犯了事情,连累到自己家。不由得又是庆幸着两家早早分家。 既然老二去了西北,倒也不用惦念。 她连忙让褚谨给褚慎写信,交给送来东西的人,大概的意思是告知褚慎以后不必再送,家里什么也不缺,既然分了家,各过各的便是了。 褚慎收到信后,还真如兄长信里叮嘱的,不怎么往老家送东西了,只是在最后的一封家书里说,自己的钱垫了军饷,大约以后还要变卖老家的田地云云。 姚氏觉得老二家真是傻过头了,竟然自己往军中垫钱,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够啊! 看来二房这是翻身无望。 算一算,两家其实有一年多没有通信了。 谁想到,这褚慎突然衣锦还乡,还是成了朝中的一品大员! 第93章 这着实要姚氏懊丧不已。 不过幸而当初不过是信里婉拒了二叔给的东西,并未曾撕破脸,也还有回旋余地。 于是少不得让自己家里的,去那庄园看看,顺便联络一下兄弟之间的情谊。 褚谨向来是遇事缩头,惹了事便要骂姚氏短目的。如今二弟荣升一品大员,又要还乡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事先都没跟自己打招呼,可见是恼了自己的。 都怪这屋子里的妇人挑唆,闹得褚家兄弟分心,若不是她,岂会有那道明晃晃的粪墙在打他的脸? 少不得又是一阵吵闹,怨毒着姚氏误了他的前程。 姚氏也是哭哭啼啼,直道为了他们褚家,她还落得满身的不是。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少不得儿子褚满的媳妇钱氏来劝。 褚满的这个媳妇乃是乡里秀才家的小女儿,当初也是听闻了褚慎成了禁军副指挥使,褚家又是当地的富户,这才嫁过来了。 她自嫁过来后,便没见过显贵的二叔,于是只劝慰着自己的公公婆婆,二叔回来本是好事,为何要吵闹不休,想着怎么见了二叔,联络亲情才是道理。毕竟褚满连考了几次,回回落第,眼看这举不上功名,若是能在二叔身边当差,岂不是不用忧愁前途了? 经过儿媳妇这一提醒,姚氏立刻振作了精神,直叫褚谨莫再在家里逞能,快去认亲才是道理。 于是家里准备了鸡鸭和蛋,就此拎提着去了那湖边庄园。 可惜他们到那时,褚慎一行人还没有到,管事的看上去就是个势利眼,只上下打量着他们一行人,虽是有礼可并不热络道:“大老爷且坐,只是将军和家眷都在路上,眼看着就要到了,庄园的下人们都紧着打点,恐怕要怠慢了,若是来看将军,过几日再来稳妥些。” 姚氏眼见这庄园甚大,一眼都看不到头,那庄园里的游湖上居然还能泛舟,俨然是传说里皇宫的模样,看得实在是眼热。 二叔此番探亲,必定还是要走的,落下了空落落的庄园岂不是可惜?待她让褚谨跟老二说,等他走了,让她们大房搬进来替他看护庄园便两全其美了。 所以那管事客客气气地赶客,她只当没听出来,端着主人家的架势道:“我是褚慎的亲嫂子,哪里有兄弟回来,我们却过几日才来见的道理?给我们收拾几间房,我们就在这里等!” 管事的一早可就得了大姑娘的吩咐,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势利眼儿的大房。 于是便挥了挥手,派人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 只是姚氏原以为会给他们安排内院的主人房,谁想到,那个管事的居然说内院还没有收拾出来,要委屈着他们住在外院的杂役房子里。 屋子小不说,这新房里竟然隐约有老鼠的半夜磕牙的动静,吓得胆小的儿媳妇钱氏一宿未睡,只让褚满下地打鼠。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微亮,老鼠不折腾了。他们正要合眼睡,院子里的杂役们却纷纷起身要清理花园,修枝剪叶了。 这哗啦打水洗脸,吃粥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