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那么父亲此次入京讨要军饷,岂不是自讨没趣?上次随风受封郡王,父亲从京官被左迁到了西北蛮荒之地。 而这次随风再受褒奖,父亲又要受到什么牵连? 那一夜,直到四更天,父亲都没有从宫里回来。笑娘等了一夜,心里越来越凉。 她不敢再这么苦等下去。 一夜的功夫,皇宫里的鸩酒白绫足以要了一个驰骋沙场铁血男儿的性命,她迫切要知道父亲此时的情况。而父亲离京时,他昔日的同僚们都自动回避,有疏远之意,此时京城里唯一能指望的上的,便也只有一人了。 所以外面天色漆黑,启明星未亮,笑娘便叫醒了寒烟,催促着下人备马车出门。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来到了崇正郡王府咚咚咚地敲门。 那门房睡眼惺忪地揉眼来开门,见是褚家大姑娘,不由得愣住了。 不一会的功夫,长发披散的随风披着一件黑色的宽袍来见笑娘,他眉头紧锁,上下打量她并无异样后,似乎微微松了口气问道:“什么事,值得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来敲门?” 第85章 笑娘不理他话里的暗讽,径直道:“从婚宴回来后,爹爹便被宫里叫走了,四更天也没有回来,我心里急,想问问你可有门路知道宫里的消息?” 随风闻听此言,眉头锁得更紧,他让笑娘在厅堂里等着,自己则脚步匆匆地去了外院。 笑娘知道他定然是有门路的,只是不知宫里的情形如何,又能否探知清楚,便是一个人坐在燃着微蜡的厅堂里枯等。 一夜未睡的缘故,待天朦朦亮时,实在是困顿不堪,她竟就这么窝在椅子中趴伏在小几上睡着了。 只是睡意朦胧间,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晃,猛地睁开眼时,却发现随风正抱着自己准备往床榻上放。 她睡意全消,推着他的道:“你要干嘛?” 随风不为所动,将她放在床上后道:“看你委着难受,让你来床上睡。” 笑娘其实也知道他并非萧月河那么孟浪的人,加之着急爹爹,就急着问:“可有消息?” 随风沉声道:“宫内生变,从昨日午时起,宫门紧锁,只入不出。” 笑娘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道:“那传召爹爹入宫的……难道不是皇上?” 随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说道:“昨晚不光是爹爹被传召入宫,京城里所有的武官全被陆续传召,京城的军巡全换了生面孔。” 笑娘盘腿坐在床上问:“你可曾接到入宫的诏书?” 随风点了点头道:“昨日便来传,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回府,是以那人等了半晌,便回去了。” 其实随风昨日回来的时候已经二更天了,听说宫里来找时,思度着宫门已关,大不了明日起早再去宫中谢罪便是。 若换了旁人,若是听闻圣上找寻,只怕大半夜也赶着去宫门前跪着。可是他向来不是个以君为天,谨小慎微之人,所以就算万岁找寻他无果,也安然躺下,准备先睡上一觉再说。 这一睡,让他错开了入宫的时间,可是如果笑娘不来找寻他,等一会觉醒了,他也是要准备一番便入宫去的。 这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连褚慎这样边疆入京讨要军饷的武官都扣押入宫了?分明是要架空整个京城的武力,要实施宫变啊…… “那……太子那边呢?”笑娘想到了储君,不由得开口问询。随风抿了抿嘴道:“昨日下午时,便入了宫,也一直没有回。” 剧情再次提前了……这段全城武官被禁的桥段分明是发生在随风二十岁的时候,也是他逐步走向大秦权利之巅的第一块基石。 当时发动政变的是对权力觊觎甚久的二皇子,可是现在二皇子分明被贬出京,为何这样的剧情还是发生了? 原剧里,虽然靠着随风和第一大反派萧月河之力,最后合力平定宫变,可是宫里被扣押的武官却死了大半。 从此以后,他和萧月河平分秋色,各自执掌大半权势,互相斗得你死我活…… 笑娘紧盯着他又问:“可有封地的王爷近日回京?”随风深看了她一眼道:“二皇子因为要祭拜故去的贵妃亡母,十日前入京祭拜,至今未回封地。” 随风并不能在府里多停留,跟笑娘简单说了情况后,便对她讲:“萧家父子也入宫去了,可是萧老爷子却并没有,一会我便要赶往萧家。” 笑娘闻言急急道:“我跟你同去,若是有变故,我也好知……” 随风摇摇头:“你且在我府里呆着,哪也不要去,若是京城生变,这个房间里有暗道,直通城外,我安排人接应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