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某个不该出现的词汇,“她的电脑里没日记,没笔记,没记录,最后在她的球球空间里找到一篇只有她自己能看的私密内容,我给你看看。” 尉迟舒调出页面,安楠快速地扫了一遍。 是一封简短的告别信,对那个不被父亲期待又被母亲抛弃的孩子。 【宝宝, 抱歉,妈妈对不起你。 你悄然到来,妈妈还没有能力养育你,没有勇气当一个单身母亲,只能选择把你送走。 你有一个不负责任花天酒地的父亲,有一个胆小如鼠不敢生下你的母亲,下辈子,找对负责的父母,投个好胎吧。 吾爱。】 一不藏头,二没密码,安楠翻来覆去没看出什么关键内容。 “有问题?” 尉迟舒理所当然地摇头:“就是一封信而已,顾问你看出问题来了?” 安楠:“……” 无视傻乎乎成天就想找点问题出来的技术,“还有呢?” 尉迟舒兴奋得全身每一个细胞在颤抖,啪啪啪地在键盘上打字,调出数十条记录。 “我发现的这个不得了,原来当初正是寒假学生的流产高峰期,给樊天星做手术的医生连做十几台手术,轮到樊天星的时候大概是不仔细还是医用器械没消毒干净,反正术后感染,弄来弄去很麻烦。” 安楠听了一大堆没听到关键内容,也不催他,就等他说爽快了说重点。 尉迟舒总算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听说过紫河车吗?” 安楠扶额,按住额头蹦跶的青筋,经脉一鼓一鼓。 她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十足的阴冷:“别告诉我,医院里有人干这种勾当!” 尉迟舒点了点头,安楠抬起一脚就踹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哐啷”一声引起办公室内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情况?顾问生气了?要不要安慰? 钟斯年在休息室,文沙去了停尸房,徐兴贤外出,米瑗看来看去发觉就自己一个人,皱着眉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换做以前,米瑗会说的大概率是“发什么神经?”,今天不知怎么换了性子。 表情不怎么好,但语气不冲。 安楠铁青着脸,胸脯一起一伏还在平息怒气,尉迟舒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安楠,更为小声地说:“医院里有护士偷出身体健康没疾病的女人流产下来的胎盘和孩子。” 米瑗一脸“这护士傻逼”的表情,“偷这个干嘛?” 她还不解地看了眼安楠,这种事值得生气吗? 下一秒,打脸来了。 “卖掉。土方偏方里会加入紫河车,也就是胎盘这种中药,不知怎么传的,如果把孩子也……”尉迟舒没说下去,太残忍了。 紧跟着安楠那一脚,米瑗黑着脸也踹了一脚,又一声“哐啷”,办公室所有人惊讶不已。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怎么火气这么大? 安楠深呼吸十来次,原地转了七八个圈,稍稍冷静后问:“有证据吗?” 尉迟舒瞪眼:“这种事谁敢留证据啊?我是查樊天星发现一点不对,专门找人打听来的。”为了这点情报,他交付了半个多月的薪水,不知道案子破了后能不能报销。 安楠:“她怎么知道的?” 尉迟舒:“你忘了?她现在在妇产科上班。供需两头之外的人不知道,可她进了供应源头,总能发觉一点蛛丝马迹。” 安楠没忘,就是脑子里全是怒气,一时间运转不起来。 冷静!不冷静只会让线索平白溜走,看不到手边的真相。 “继续说。” “第二位受害者不是开了家美容美体馆吗?里面提供这种东西,据说有返老还童的作用,卖得还很贵。第三位受害者做女人的生意,国内不允许使用胎盘素,正规的医疗机构不提供相关治疗,但是吧,女人对胎盘素能够延缓衰老的作用深信不疑,他就开始接触了。” 尉迟舒面色愤然,就差直接骂傻逼了。 女人为了美丽不惜金钱与代价,有需求就有供应,无良商人为了赚钱纷纷踩着法律和道德的边缘线。 案子结束这事曝光后,不知道能不能给国内那些个爱美女人敲响警钟,让她们知道自己用的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别再傻乎乎地跳入陷阱之中,给无良商人送钱,滋长他们的犯罪气焰了。 至此为止,一二三联系起来,再加个运气不好的四,五是虐猫。 五太突兀了。 一二三和五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共同点是什么?凶手为什么突然抛弃成年男人选择一个七岁的孩童?是什么让她改变想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