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年:“……”不是很懂你们爱炫女儿的老男人。 半个小时后,安楠到了技术科。 安季同掐着时间,“楠楠,路上出事了吗?” 安家住的是家属楼,离刑警大队比较近,开车十分钟左右,自行车能绕小路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不可能花费两倍的时间。 “在萍水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看我,骑了几分钟还有那感觉。我绕了点路想证实这一点,后来发觉好像是错觉,所以稍微花了点时间。”安楠耸耸肩,不是很在意,“行了,爸爸,给你的蛋糕,饿了要吃。” “哇。”安季同惊喜地发现蛋糕里加了葡萄干,“是特意给爸爸做的吗?” 安楠眼神飞了一下,“嗯。” 安季同抱着女儿特意给他做的蛋糕去和两个助手炫耀,连带着听到尉迟舒说可以过来接人的钟斯年也不例外,迎接到了第二波炫女儿。 钟斯年在前面带路,顺便给跟在他身后的娃娃脸男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安法医的女儿,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刚来的新人。” “安楠。”安楠笑笑。 “文沙。”文沙腼腆地笑。 宁市犯罪率不高,刑警大队的门面建设得不错,里面很干净。 对安楠的问话不算是审讯,没有前往审讯室那么正式,而是带人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不少人,粗粗一数,穿警服的三个,穿便服的加上身边的两个,一共有四个。 其中,女警一共两位,穿警服与不穿警服各一个。 钟斯年把人带到沙发边,穿警服的女警送来两杯白开水。 安楠冲女警笑了笑,“谢谢。” 女警:“不客气。” 就是一瞬间的事,安楠觉得整个办公室的视线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尤其是那个面前有三个显示屏的男人,对她的好奇和探究格外强烈,令人难以忽视。 钟斯年咳嗽一声,众人装模作样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耳朵还是竖了起来。 “安楠,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关于宁大放假前一晚发生的事。” 这个,安季同在电话里说过,安楠记得,“你问。” 钟斯年:“根据监控内容,段飞也就是第一个受害者跟在你和你室友身后,但是并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揍……”他顿了顿,换成更精准的用词,“用板砖拍他吗?” “板砖”两字一出,整个办公室的视线火热起来。 安楠头一次知道警察们这么八卦,回答道:“钟队年纪不大,而且不是宁大毕业的吧。” 钟斯年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 安楠:“二十年前的夏天,宁大发生了一件事,那之后所有宁大女生出门结伴,必定随身携带防狼设备,对所有猥琐恶意的视线极为敏感,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钟斯年:“……” 文沙刷地举起了手,“这个我听说过,是一起强/奸案。” “对。”安楠道,“从那以后,宁大的每一届开学典礼上会告诫所有学生,单身女生出门结伴,脱单女生一定要和男朋友一起。防狼课程是必修,防狼用具免费发。” 尉迟舒不再装样子,拖着椅子挪了过来,“那和你抄起板砖就砸有什么关系?”边说,他边模仿监控里安楠那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 安楠:“查过我和室友的资料吗?” 钟斯年想说没有,尉迟舒飞快地点头:“宁大一年,哦,开学二年生,你们是计算机系这一届的四朵金花。顺便一提,只脱单了一个,不是你。” 后面是废话。 安楠白了他一眼,“不巧的是,最漂亮的那个没脱单,并且察觉到被人跟踪了好几天。” 钟斯年的面色严肃起来,不再理会尉迟舒的违规操作。 安楠继续说:“只是普通的跟踪和骚扰,没有实质性的案件发生,搜集到证据,警察是不会管的。可是,等事情真正发生就太晚了。” 分明是单纯的陈述,不是指责,一办公室的警察垂下了眼。 无言以对。 安楠龇牙,握着拳头就是一挥,“同是女性,必须避免那种事情发生,先拍再说!” 比起什么教育、警告、处分,当然是室友的安全更重要。 不穿警服的女警米瑗插入对话当中,“从警察的角度来说,你的行为需要接受教育,但是从女性的角度来说,我很想说痛快!” “嘻……”安楠挠了挠脸,略为小声地说,“在看到尸体的照片和那板砖印前,我见过受害者的证件照,可是根本没认出来。从这方面来说,是不是我那一板砖立的功?” “噗——”有一个警察没忍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