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后,更无施展之处。他现在明知道女人在生气,可也只有等她自己消气一道,再无什么良方。 是以二人沉默地吃完饭后,他便道:“若是无事,跟朕回宫可好?这几日朕不用上朝,正可好好陪陪你与宝鲤。” 姜秀润不想跟他回去,便撂下碗筷,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竹盐水漱口后道:“宫里人多,有些喧闹,不如行宫清净。” 凤离梧从善如流:“那……朕便在这陪着你好了。” 姜秀润指了指案头的文书道:“波国的文书刚到,我得需处理些时候,陛下在这里也是无人陪,还不如回宫里去,自然有人照拂得周全。” 凤离梧知道她没有消气,便拉着她的手不放道:“以前都是你陪着朕处理公务,今日朕帮你研墨添盏可好?” 说完,他倒真是拉开架势替姜秀润磨着墨条,然后示意她处理公务。 姜秀润倒是知道凤离梧的脾气,今日能这般,便是在跟她赔不是。她又不是小气之人,倒是不好跟他再置气了,所以写了一会,便推着他的头道:“我那时哪像你这般,一边服侍一边偷看?” 凤离梧却是瞟了几眼后看出端倪,皱眉道:“账面怎么这般的吃紧?” 姜秀润抿着嘴道:“国太小,自然没有大齐宽泛,稍微用些钱便捉襟见肘。” 凤离梧被她拿话讥讽,便顺势抱了她:“岂止国小,那国君的心眼子更小,不过顺口说的,怎么就这么往心里去?若是不爱听,以后唤你大波国雅伦女王可好?” 姜秀润听着这不伦不类的话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凤离梧趁着势头打蛇上棍,便是索了个长吻,就此顺着势头搂住她,探一探女王的大小。 不过一通胡闹后,却有些正经的。凤离梧拿过波国的账面文书,略看了几眼,便发现波国的大头都用来纳贡齐朝与梁国了。 他想了想,将像齐朝纳贡的数目改了改,然后问:“这样可得?” 姜秀润一看,减了大半,不过是挂些零头,便也迟疑道:“这样可得?” 凤离梧道:“波国今年刚刚抵御戎国,借口粮食欠收,纳贡减半,朝上的臣子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的性命可是波国的圣女果换回来的,若是追着要钱,朕自然会拿数典忘祖,忘恩负义来怼他们。” 姜秀润却不放心:“你连年用兵,缺了岁贡,账面可能抹平?只怕到头来,臣子已经要有微词。” 凤离梧却目光深远,隐隐透着凶光道:“朕的胃口,可比他们想的大,缺了的钱,自有弥补之处。” 因为涉了齐朝的内政,姜秀润不好再问下去。既然凤离梧大发慈悲,不再收取波国的保护金,她自然何乐而不为。 另外那梁国的岁贡也甚是沉重。当初波国与戎国战得正酣,他却眼巴巴来打秋风,总没有再给梁国金的道理。 反正安息在梁国的眼前,拔刀相向,谅他也不敢轻易出兵波国。是以姜秀润又大笔一挥,省了梁国的这一块。 如此一来,账面骤然宽泛了很多,心情也为之一松。 凤离梧见姜秀润总算是露出了笑意,心里也是一松,觉得这年还能继续过下去,便抱着刚刚睡醒,一路踉跄进来的宝鲤绕圈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