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客,自然是随性些,波国虽小,好歹也叫国,何苦来入了齐宫作小服低? 想到这,姜秀润更抱定了心思,她虽然情爱着凤离梧,却并不想做凤家的儿媳妇。 不过凤离梧此时倒是心满意足。 去年的今天,他形单影只看着满朝文武的恭贺,心内一片麻木,只想着姜秀润背叛了他,与他人双宿双飞。 而今年不光是家人在侧,更是膝下有子。虽然如今朝堂上的挠头事未平,一统天下的壮志未酬,可是凤离梧却觉得今年的三十儿算是格外的舒心。 年宴到了下午时,便散了。 太后跟姜秀润不对盘,一早便借口乏累自己先回去休息了。凤离梧总算得了空子,与姜秀润和儿子过一过清净的年节。 下面的太监给宝鲤准备了些烟花,姜秀润和凤离梧坐在宫殿的长廊避风处,看着宝鲤在院子里玩,一旁的侍女们点了烟火便拉住宝鲤看迸溅的花火。 小孩子玩耍之物,都是□□减半的。不过是花俏好看罢了。 宝鲤的胆子是随了父亲的,只看花火飞溅,便心痒得不得了,最后竟然挣脱了侍女的手要往上冲。 姜秀润正笑吟吟地看着儿子,一见他不管不顾地往上冲,立刻起身走过去要去拉儿子。可是凤离梧却走过去,拎提起儿子,让他拿着线香,教他亲手放鞭。 姜秀润在一旁看得心悬,直到爷俩咯咯咯笑个不停,放完了十几个“地陀螺”,这才拉拽着扑过来要水喝的宝鲤入了内室。 小孩子玩得累了,便闹着要睡。 姜秀润怜惜他年纪小,自然也不会让他守岁,便让侍女抱着他去一旁的内室里睡去了。 这得了空子便对凤离梧道:“他那么小,干嘛教他放鞭炮,若是一不小心伤着便不好了。” 凤离梧却不以为意:“他是朕的儿子,将来要继承朕的万里河山,自然是要历练得胆子大些。” 姜秀润静默了一会道:“我是先皇亲自下诏放出府门的,而宝鲤是在太子府外出生的,按着规矩,即便是你的儿子,也难上凤家的族谱了。而且他是波国的大王子,将来也要继承波国国君之位,大齐的江山,只怕还轮不到他继承。” 凤离梧原本心情甚是愉悦,可是听了姜秀润此言,眉头不禁一皱:“你那弹丸之地有什么可继承的?朕的儿子,前程自然是由朕说了算。” 他如今虽然很多时候尽随了姜秀润的意,可到底是身居上位的君王,又是关系到儿子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退让。 姜秀润自然听出了凤离梧话里对波国的鄙薄轻视之意。 老早以前,她是太子府的幕僚时,自然是含笑听之,唾面自干。 可现在她乃波国女王,来大齐也并非为质。凤离梧这么当面嘲讽母国,岂有给他笑脸之理? 当下便是起身便要往外走。 凤离梧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将这女人娇惯得不行,竟然连说都不让说了!于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往怀里拉,嘴里还发着狠话:“这是大齐的皇宫,可不是你波国那庙庵样的宫殿,却把你那女王的威风收一收!” 姜秀润都要气急而笑了,只吊着一双妩媚的大眼,斜瞪着他道:“你这样的,若是在波国,连庙庵殿门口都踏不进去!” 凤离梧倒是想着方才宫宴时,姜秀润跟母后打嘴仗的话,高挺的鼻子微微一哼:“今日你不说,朕都不知你宫里还有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