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掌下身体骤然紧绷之感,便低头问:“你紧张着个什么?” 姜秀润是在检讨自己。因为要混淆视听,她在凤舞那里时简直是恣意妄为了。 可方才见了凤离梧后也没有捡拾起该有的恭谨奉承之心,实在是不该。 于是便抬着头,重新小心翼翼地讨好道:“想到自己这么脏,定然累得殿下手酸,正悔不应该……我已经洗好,殿下也去歇一歇。因为我蠢笨不知奸人潜伏在身侧,倒是累及殿下太多,幸而殿下乃大齐天命国储,祥云罩顶,金龙盘身,就算有宵小歹人也不能近身……” 凤离梧看着姜秀润眼看着又套上了惯常拍马捧屁的面具,浓眉不禁一挑,倒是问了个要紧的:“你说凤舞劫持你是为了观察你的仪态做派,为何那影女言行却是不甚相符,在房里还要打孤的屁股?” 姜秀润一听,觉得这是表忠心的好时机,立刻道:“我生怕殿下中了歹人的奸计,自然什么都是反着来,学了恃宠而骄的样子,蒙骗那凤舞罢了。” 凤离梧扫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狐裘披风——那披风式样皮毛金贵,却明显比姜秀润的身形大上许多,应该是凤舞的…… 于是他听着姜秀润的话,漫不经心地问:“那凤舞可曾怀疑?” 姜秀润觉得给自己表功的时机到了,便又往水下坐了坐,任水漫过脖子略显得意道:“我处置得小心,他并未起疑,我便知依着殿下的机敏,定然能发现那女刺客的破绽。” 凤离梧没有再问下去。依着他对凤舞这个弟弟的了解,他能在得手之后,依然留着姜秀润便透着一股子不寻常。 姜秀润被他劫持了那么多日,这么一个灵秀妖媚的人儿,凤舞那色胚能不动心? 可是他又细问不得,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人儿,疼爱都来不及,没得存心给自己添堵。 左右以后,再不让她离开身边半步。而那凤舞……凤离梧的心里已经蒸腾了无尽的杀意,这个弟弟到底是留不得! 当天夜里,姜秀润被凤离梧拉到了床榻上后,便没再起身,充分见识了饿了好几日的狼,腰杆子是有多强。 云雨间歇时,她倒是抽空费神问了下浅儿,可是凤离梧却埋在她的脖颈间,含糊不清道:“担心个什么?只要她不愿,哪个男的能强了她?” 姜秀润倒是被反问得无话,想再言时,又被他封了口。 这边团圆意浓,甚是黏腻。 可是大齐二皇子那边却是彤云密布,雷雨交加。 凤舞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举目四顾发现侍卫和下人们皆倒卧在地上,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姜姬的圈套,心中恨极,他生平玩弄女子无数,因为模样俊美,气质非凡,那些个女子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 他自问这些日子对姜姬也算是温柔小意,照顾得无微不至,远胜那凤离梧的单板无味。 姜秀润明知自己将来要成为大齐的国储,却一意要逃,实在是给脸不要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