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润倒是察觉凤离梧似乎并不介意她昨日的放浪,也没有按扣个祸国妖姬的名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拖下去问斩,当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心内又忍不住腹诽,表面看一本正经的男人,原以为是喜欢大家闺秀那类的女子。 可是现在看,矜持端庄若曹姬,在太子府里已经闲得长出了草来,并不见太子垂青。 而昨日她才发现,原来这端着镇妖宝塔,一脸正经的殿下私下里喜欢的就是妖里妖气,放浪不羁的女子……若是他不介意田姬的一时偷人,其实那眉眼甚会撩人的田莹倒是真对了凤离梧的口味,也难怪前世里田姬受宠不断了。 等到二人起身食饭时,已经临近中午,便将两餐并作了也一处。 也许是两人终于冲破了防线的缘故,骤然又亲密了不少。 吃饭时,凤离梧随便吃了几口,便替姜秀润剥虾,夹菜,又贴着她的耳,低声叮嘱她一会自己在行宫里,莫忘了侍女涂药,不然便要耽搁了晚上侍寝。 姜秀润虽然当初抱持着让太子一遭吃腻的心思,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般一盘不顶用的小菜,完全不够太子吃啊! 听他说晚上还要,她登时红了眼眶,慌了魂魄,只怯怯地含住箸,小声说自己真是不顶用了,自己又没有什么称头的配房丫鬟,要不赶紧给殿下去街市上买两个周正的回来? 凤离梧伸手捏了她的脸,只道:“再这么随便胡言,便有的是法子整治你,管叫你再起不来床榻。” 当太子肉吃得饱足,神清气爽地再去河堤做最后的巡查时,姜秀润只手脚瘫软地趴伏在床榻上。 一时又突然察觉,扮成瑶姬岂不是又方便了太子放肆?于是连忙换回姜禾润的男装,并心内发誓,回到京城后,就算热得起了痱子,也绝不轻易换回女装。 等她回到少傅的房间时,便有气无力地叫浅儿替自己按摩。 浅儿看着小主子从衣领子里露出的吻痕,竟是了然的模样道:“可是太子彻底占了您的便宜?” 姜秀润扭头看浅儿,问:“有这么明显?” 浅儿乃乡下出身,没有读过什么书,对女子坚贞一类更是没有什么概念。 这在乡下,少男少女看对了眼儿,一起钻入草垛子里的事情甚是稀松平常,原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见小主子态度平和,也不想被强了的样子,那就无无所谓了,便道:“见你进来时,走路不甚自然,昨夜行宫又催着要水,太子除了您,还能睡谁去?” 姜秀润也是习惯了自己侍女说话好不修饰的风格,只叹了一口气,怅惘道:“当初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一世的第一个男人居然会是他……” 浅儿觉得小主子话里有话,不过却并没有追着问姜秀润可是以后还要换第二个男人,只拿来药油替她揉捏着腰部,可揉了两下,又犯起嘀咕:“哎呀,奴婢不该给您用这个,万一昨夜一遭怀了龙种,岂不是要被药味妨了?” 姜秀润倒是觉得浅儿提醒到了点子上。 那男女间的风月,不过是虚妄一场,以后各拍两散倒也无妨,可是这孩儿却万万不能有。 前世姜秀润身为外室,不想让自己的孩儿成为见不得光的外室庶子,便求了个避胎的方子,药效温和,甚是有效。 如今,她的自认为际遇与前世没有什么太多的差距,既然如此,自然也不能放任着生出孩儿来受苦,便写下方子让浅儿偷偷抓配来吃。 而行宫里的奴仆们正在准备行囊,第二日折返会京城,都在忙忙碌碌,是以浅儿偷溜出去时,倒也无什么人觉察。 而她则准备在街市上最后走一走,便要告别顺德回转洛安城了。 只是今日实在不耐行走,游走一会便去了街市上的一间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