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纷纷起身相迎:“我们正在夸您。” 李世民把两个水晶球放在桌子上,这东西上浇一点水,阎君殿里用水镜就可以看到比武的场景。他们想看,又懒得出门,就翻出了很久不用的小法术。 一见面就动武太不近人情,还是要等宴会结束之后,戚继光稍事整理心情。 李世民吩咐那两个艺人:“不要唱那些伤春悲秋的曲调,把《铁笛吹云,竹杖撑天,酒圣诗禅》唱来。那首曲子适合佐酒。” 重新弹唱起来,豪气了许多,听的愉快多了。 长槊对□□的场景令人期待。 …… 朱翊钧现在已经开始怠政,他自称生病,但群臣认为他是装病,在后宫中沉湎酒色,就和郑氏那个妖妃天天在干很多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至于具体的什么事,呵呵,一定是阴谋想夺取太子之位。 朱翊钧的心态很简单——对整体朝廷失望,张居正不是真圣人,满朝文武之中就没有一个真圣人。朝臣们不想着维持天下长治久安,想要维系礼法,他们看起来想要通过打到了张居正,对张居正的地位取而代之,对皇帝的生活指手画脚,都是皇帝的儿子,非得立长子?他们以忠直的形象出现,想要骗一顿打,给自己扬名,或是敬畏而明哲保身。他总觉得这些人严肃端正的面孔下,藏着想要结党营私,想用三十二人抬大轿、想吃海狗鞭的一颗心。 而朱翊钧以为在全盘倾覆张居正及其党羽之后,官员们就只能对皇帝俯首帖耳。并没有,他们对皇帝的敬畏还不如对张居正的敬畏,看来老师不只是借用皇权,真有些威信。 这又让他莫名的感到新的恼怒和愤懑。 太子已经好几岁了,皇帝也是快要三十而立的年纪了,却还不肯立太子,非但阳间觉得担忧,就连阴间也为此苦恼,为此烦愁。 烦愁的程度有限,就算万历突然就死了,也有内阁主持让皇长子继位,有完整的秩序在哪里,只要有人来执行。 朱元璋:“现在的内阁……”有内阁让人不放心,内阁中没有名臣的时候叫人更是不放心。恍惚听说现在的内阁中执政的人无所作为,似乎是被冯保和张居正这两个人的下场给吓到了。朱翊钧也从来不召见大臣进宫召对,都是直接下诏。这倒是省事,无为、不重用,臣子就不会成为权臣,可是也不会做什么事。真是各有利弊。 将来如果天下生乱,不知道有谁能主持大局。 “没出息的小崽子,就因为张居正不是完人,就对满朝文武心灰意冷?他才多大?他还不到三十岁!这样的暮气沉沉。” “都是朱厚熜的错。” 朱厚熜自从万历这孙子不上朝,就开始挨骂,都说他没有做好表率。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我有什么错?我死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个孙子。” 是由于他忌讳别人提起储君,二龙不得相见,和儿子们从不见面,长子生了长孙也不敢告诉他,就藏在宫里偷偷养着,他也不闻不问。就这么一个形同陌路的孙子,犯了错,却要怪我? 今天质问的话一说出口,就知道错了。 一个当皇帝的,有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连自己有了孙子都不知道—— 用太*祖的话说:谁把你打死活埋了?叫你两耳不闻棺外事? 又经历了一番疾风暴雨的痛骂,朱厚熜禁得住雨骤云驰,浪涌风裁,也不免有些难堪。 当众被人骂的像灰孙子一样,即便按辈分算差不多是,可他还没麻木,还记得昔日里皇帝的荣光。 等到夜幕降临时,回到枕冷衾寒的卧房中,真是对孤灯,彻夜坐到明。 方皇后已经和他重归于好,只是今日借用了织布机,在彻夜织布,独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枯坐。 朱厚熜在修行方面非常努力,只盼着自己也能飘起来,躲开这无止境的侮辱,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他确像毫无进步,生前什么样,死后还什么样。什么叫身心清净,物我两忘,一点边际都摸不着,坐的时间长了,除了屁股疼,就是想起朝政和生前那些大臣,以及海瑞。 宿舍一样的奉天殿中,总共九间卧室,洪武皇帝不住在这里,建文帝早就不知所踪了,从永乐皇帝开始恰好到他嘉靖帝是九个人,后来的朱载垕是真无为,就不够格住进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正在这里对着《常清静经》《四子真经》苦苦参悟,隔壁隐约能听见男女嬉笑的声音,听的很不清楚,一定是朱佑樘夫妻,他们怎么就那么腻歪! 忽然听见了轻轻的叩门声。 还以为是方皇后悄悄回来找自己,过去拉开门一看,见到了英宗。 二人在明朝皇帝之中,是被压迫的底层,自认为已经和奴仆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