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调笑道:“怎么,你还真打算让他当个道士?这岂不是随了他的心意。” 朱厚照挤过来顺手在她腰上抹了一把:“那依着姐姐的意思,让他当个和尚?这倒好!”朱厚熜对道教的抬高无限,基本上官员任职的要求之一是必须信奉道教。这要是去当个和尚,那得被恶心成什么样。 李治抓着他的手往后拧:“你小子端正些。” “好好好,我一视同仁。”说罢,就在李治的腰上也摸了一下。 武曌笑盈盈的看着:“我是该忌恨呢?还是宽容些?” 其他人各说各话,都觉得朱厚熜这一副弱风扶柳的体格,在这里砍竹子,实在可笑。 “总算勤劳些。” “不错,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修道嘛,要下苦功夫,若像萧衍那样的,才真正算是个修行人。” “他还要抓紧权柄,这方面其实干的不坏。” “那夸不上他,倒是朱元璋朱棣俩人设立的制度方便。” “如果严嵩想谋反,有多少可行性?” “皇帝要是等到内阁准备谋反时才有所察觉,那也太昏庸了。那样的皇帝只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示众。”大臣能犯的死罪太多了,谋反是其中很罕见的一项。 扶苏:“咱们之中没有人有这种臣篡君的经验吧。” 李渊:“没有。就连隋文帝篡的都是幼儿的天下。”他自己更不一样,杨广先被人杀了的。 李世民搂着老爹的手臂:“他耳朵被打坏了?”还能给打成聋子?看地上的痕迹,刚刚打的好像不是很严重,就在一小块土地上留有小片痕迹,是压倒式的搏斗。 朱厚熜一开始听见细细的议论声,以为是祖宗们在低声议论,多年来没有人敢在他背后议论,现在听着十分不适,但还能忍,不忍又能怎么办呢。斧头砍在竹子上的声音,砍上去时震的手痛,竹子开裂的声音,碎渣迸溅到身上的疼痛,分外嘈杂难过。听来听去,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回头一看,拿来这么多人!“什么人?” 刘彻淡淡的一摆手:“砍你的竹子,少管不相干的事。” 朱厚熜愤怒的攥紧了斧头,一天前他还是人人敬畏的皇帝,执政四十五年,渡过了多少艰难险阻,几个月前还和十三四岁的爱妃在床帐里放火玩。一朝身死,沦落到这样耻辱的地位,竟然还有一群人看热闹似得看着自己砍竹子,祖宗们也全然不拦阻,难道是以此当做对我的羞辱吗? 我的陆炳呢?陆炳和其他人在阴间相遇,不知道会如何。陆炳若知道我在祖宗面前有这样的遭遇,敢舍身护驾吗? 朱棣也觉得有些丢人,他教训子孙,到不想让别人看见。之前朱祁镇是真把人气狠了,现在这朱厚熜呢,比普普通通的皇帝差一些,却又比朱祁镇好一些。 朱瞻基又被瞪了一眼,默默的走开了。他和朱见深都在株连的范围之内,好惨。 朱厚熜捏着斧头,心里倒是有些底气,虽然不提倡藩王练武,也不许出城,但他年轻时学过一点:“朕问的就是你。” 刘彻微微挑眉:“嗯?去帝王庙拜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朱厚熜陷入沉思:“你是……你也是皇帝。” 李世民:“塑像不像你。”他特意去看过,盯着自己的塑像端详了一会,怎么说呢,明代塑像的技术很好,但为什么把我塑成一个朱元璋那样的大胖脸,须发张扬,栩栩如生。我还是蛮俊的。 刘彻点点头:“我知道。” 朱厚照得意洋洋:“这些都是历代帝王,特意为了你回来的,你好运气啊朱厚熜,上一次汉高汉武,唐太宗一家几口都回到这儿来,你知道是为了谁吗?” 朱厚熜面露疑惑。 朱厚照一拍胸口:“是为了看我!”这话不是吹嘘。 李豫和李倓手拉手的回来了:“啊呀,祖宗!”先依次行礼问安,然后说起自己的见闻:“仇鸾自吹自擂的功夫,可谓天下无敌。我们兄弟俩试过了。” “快说说,他怎么骗你们?” “他说是皇帝命他去阴司送信,服毒前来,只是在服毒时忘了带上书信,请我们先送他还魂,带上书信再来见面。” 朱厚熜听着就觉得不对劲,猛地想起来:“这是西游记的故事啊!” 服毒去阴司送信,送南瓜,这分明是西游记中的故事。 “吴承恩玷辱道教,该下地狱!” 李世民却不这么认为,虽然吴承恩把一个偷越国境的和尚写成了御弟,把自己写的有些崇佛,时间和路线也对不上,但那是小说,这又有什么关系。细细的品味书中真正的内容,对人间的一切都加以讽刺,佛道两教的争锋、皇帝的昏聩、党争、外戚都写得很清好。现在只等着吴承恩下来问问,他是不是用孙悟空和猪八戒之争来嘲讽朝堂上的内阁和清流?哪一个是孙悟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