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听说了朱厚熜被后妃宫女差一点就勒死,太医治了半天,竟然吐了些淤血活过来了。满怀遗憾的回家劝张氏不要害怕:“太宗改成成祖之前,没说你有什么问题。就爹和我两个皇帝放任外戚略骂了几句,骂你和骂万贵妃的次数相差无几。鹤龄延龄不仅敢贩卖私盐,煎银宫女,兼并土地,当街杀人,殴打官宦,殴杀举子,其罪罄竹难书。有官员进谏,你还要我杀那官员,我为你向着官员们求情,这些事祖宗都不知道。我自然不敢说。” 张贞玲低着头不说话,她原先不觉得弟弟做的事有什么不对,他们姐夫是皇帝,稍微做点错事有什么呢?天下事就是自己家的家事,官员就是。到二祖面前,再不敢说这种话,即便还是家事,那也是他们当家做主的家事。 朱佑樘:“朱厚熜把太宗改成成祖,朱棣满腔怒火在揍了我和厚照无数次之后,还是无处发泄,有些余怒怪你。又不能明着说,他从不肯提起成祖二字,要骂你自然也不能,骂的就是外戚和无子。幸亏你当时没和他争论。” 想知道和明太宗讲道理是什么下场吗?除了夏元吉基本上都死了。 张贞玲心说我又不傻,你爱我,我才和你或讲理或撒娇,他们是既不讲理,又没法子撒娇。身份高低贵贱,我又不是不懂。“原先或许不懂,朱厚熜冷待我多年,我才知道世态炎凉。” “好好,委屈你了,你再忍些年,等他下来,有什么事都冲着他,咱们就安稳了。现在嘉靖二十一年了,他能活多大?我看三五年内就要来。” “厚照躲着我,不肯与我亲近。他宁可去看成化皇帝和万贵妃掰手腕,也不肯与我说说话。” 朱佑樘心说我也觉得他俩掰手腕更好玩。他们俩和睦融洽,互相依赖,倒比史书中记载的好得多。 …… 武曌:“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爷,我近日才知道,你这儿的名单全了!” 邓绥微微一笑:“这话不错。自从肉店地狱建立之后,除了我自家亲戚之外,那个皇后贵妃的横行外戚都在我这里,上过门口的水牌子。” 武曌笑道:“我的侄子们都在?” 邓绥稍微有些提防,颔首微笑:“自然是理法所在。” 武曌对自己家亲戚的感情,要说有多深,那还真不至于,十四岁入宫之前,未曾受惠多少。但厚待高封不是因为有感情,而是因为那是自家人,他们也姓武,不封他们,又怎么显示皇帝的至高无上呢?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嘛。大封王侯不是为了他们有什么大材,只是能增加皇帝的存在感,显得皇帝家里子弟众多。 现在要这些亲戚也无用,不是都下了地狱,还有些零散的老实人,那些人生前不敢借武周皇帝的势力,死后更是没用。至于这些下了地狱的人,她心里并没有半点怜惜。 人们总会下意识的认为一家人就会一条心,这种没道理的话,却人人不可免俗。 武曌觉得成祖这个称呼其实挺好,只要脸皮厚一点,譬如汉高祖,就会欣然接受。朱棣有点做贼心虚那个劲儿。 邓绥赞同一半。很快又聊到朱厚照:“他真是一个奇人。倒像是我们刘家的皇帝。”像是高祖一样的快活脾气但不爱骂人,嘲笑起人来胜过刘欣,偏偏又有节制。 武曌抚了抚胸口的两团雪团儿:“他调戏过你么?” 邓绥摆摆手:“听说过他的威名,至今没回老家。你那边翰林院管的可好?” “还不错。”武曌确实觉得很轻松,分了两部分,那些善于给人杜撰历史,捏造故事,使春秋笔法的人她选了一些凑在一起,虽然恶心但是好用啊。她先和这些人谈诗论文,压过去胜了一些,然后联系剑术和射艺,又赢了,最后稍稍改了些制度,不用地府流行的那套‘不许磕头’的礼法,允许大礼参拜,文人们感觉很舒服,她也觉得舒服。 刘骜:“你们翰林院做的事,真是不错。” 翰林院现在干的事名不副实,后代俗称思想工作、宣传攻势、带节奏。 武曌含笑点头,人间阴间对则天皇后的风评都很差,她先让这些人小试牛刀,拿自己的名声试为之,效果不错。从暴君洗白到‘稍微有点糟糕’的皇帝。 阎君的任务安排下来,她安排给这些人,群策群力,决定吧裹小脚的迅速流传,和明朝各地的镇守太监捆绑在一起,简单的说,只有阉人才喜欢残缺的妇女,正经的文人去风化场所谈心,谈风花雪月,谈诗词歌赋。 那些没文化、短小快甚至没有的阉人及阉党,喜欢稀少罕见的扬州瘦马。 这帮人的仇敌纷纷推波助澜。 现在的任务难了,两件事,第一,叫文人不要一天天的学嘉靖,烧青词给天帝或阎君,天帝不仅不看还表示很烦,阎君看了认为他们都在无病呻吟,没有风霜雨雪可看、没有红颜知己、好基友不知所踪等小破事。 第二,叫鬼魂们深入的认识到,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