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点点头,微笑不语。 武曌跑回来,主要就是为了看万贞儿的长相,嗯……和自己相比几乎没什么妩媚,倒是大大方方的长相,和自己身边的女官长得有些像,壮壮实实五官端正:“万氏,你有事想请教?可以问。” 万贞儿踟蹰了一下,勇敢的问了:“武后御风飞行时,下面的人抬头朝上看,能看见什么吗?” 朱高炽被茶呛的连连咳嗽。 朱元璋又放下茶杯。 皇后们低笑着用袖子掩面,她们其实也好奇,只是看看不见,问又不敢问。 武媚娘吃了一惊,没想到她问了个这么有趣的问题:“哈哈哈哈哈,看不见。聚拢起来的风托着我,看起来是黑云。哈哈哈哈哈。” 万贞儿放心了:“嚯哈哈哈哈!” …… 朱见深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叔父挥汗如雨的给自己干活呢?次日清晨,他就左手抱着书,右手拉着万贞儿,赶在朱祁镇开始干活之前跑去找洪武爷请教历史和政治等问题。 不能视而不见,那我就不看。 自从土木堡之变,朱元璋觉得自己可能要亡国,立刻抓紧了所有人的功课。每天早上闻鸡起舞,并为此买了一只鸡,练武一上午,日中一食,下午开始好好学习,等到入夜之后不许睡觉,统统打坐练炁,他偶尔会拿着弹弓抽查。 在此之前,皇帝们偶尔也练武,也时常读书,但目前为止没有人能通过他严苛的考试,或是完全对答如流,亦或是把他放翻在地,就只能含泪进行每个月休息两天的疯狂学习,这比生前的先生管的更多,还更凶。 朱元璋认为这是生活充实且健康向上:严格吗?我生前死后都这样啊,行军路上带上书和先生,白天备战练武,晚上努力读书写字。你们如果饿过,就知道人不需要休息。 先和朱见深摔跤,放翻在地上时稍有点阻碍,看来他还不错。接下来就开始讲课。 “来跟我来,史书不可全信,我按照这里的房舍,给你讲讲古之君王现在的所在。” 几乎每个朝代都只有一间房子是最大最美的,通常属于这个朝代最强的皇帝,不单是其他人会被迫前来帮忙,更是因为强悍本身就代表了有耐心毅力和计划,能慢慢的在等待历史进程的过程中,烧砖,或者逼迫他人去烧砖。 从秦始皇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汉高祖暗地里囊括英豪,文景二帝各自另娶夫人,汉武帝把此处当做白云乡,耐心修炼,还认识了龙一路说了下去。 “龙,龙?神龙?” “不错。神仙神龙都真有其人,汉宣帝当年结识的地仙也曾因为修炼不成,天人五衰投入轮回去了。他把仙人遗骨就葬在后院中,那白玉无字碑便是。” 那边先打地基准备木料。 帝镇中的兄弟俩还算有几对,像他们这样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互相提防的,实在是不多。 朱祁镇拎着斧头,手背在身后,往前走。 朱祁钰一看他的手藏在身后,虽然还未受袭击,先往后撤了三步,给他让出地方,让他走过去。 只要二人互相出现在视线之中,二人的眼睛必然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一起打地基的时候,二人走向拴着麻绳的夯石的样子,就像是准备摔跤,两人紧紧盯着对方,缓缓蹲下身抓住绳子,又不错眼神的站了起来。 朱瞻基看着这俩儿子如此谨慎:“你们俩够了!有多少深仇大恨?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生前有什么矛盾,在死后都应该了结。都说了人死如灯灭,怎么还有生前的记忆,就一定要耿耿于怀吗?” 朱祁钰:“不敢,只怕哥哥不能忘却南宫故事,更忘不了悬挂高杆,深埋地下时弟弟袖手旁观。” 朱祁镇:“不敢,只怕他余怒未消,还挂念着我废黜帝号的事。”以及偷偷叫人杀掉他的事,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呢? 朱瞻基痛彻心扉的发表长篇大论的说教,教育他们应该团结友爱。 说的全是人间正道。 显然俩人都没听进去。 直到朱元璋一脚把人踹翻在地:“披枷带锁也得给朕工作,何况现在没用枷锁镣铐伺候。你要是先清淡,还敢升起不良意,买一副铁锁也不费事。朱祁钰,你大气一点,不要扣扣搜搜,倘若你受了伤让他抵命就是,怕什么?” 朱祁钰有点想用砖头把自己拍了,又怕留下痕迹,会诬告反坐。最终只是口头威胁:“你再瞪我,我就打我自己。” 朱祁镇立刻抱住柱子:“你敢打你自己,我就撞柱而亡。” …… 朱见深正美滋滋的拿着祭文缓缓的看,人间刚议出来,自己的庙号是宪宗,很开心。宪就是法,博闻多能曰宪。儿子和大臣实实在在给上了一个美谥,甚佳。和自己给英宗上的不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