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 旁边唐朝皇帝正和朱高炽一起玩投壶,这个游戏自发明出来之后,到现在还是被人津津乐道。 以卖萌和善良无害熬过一切的李旦早就同以差不多的和气善良无害战术保持太子之位的朱高炽一见如故,俩人有性格差不多的皇帝爹/妈,也有一个同样英武矫健的儿子。 到不需要互相诉苦什么的,也不敢说,互相介绍完自己是谁之后,就感慨颇多的……一起探讨绘画和双陆棋、投壶等艺术。 正统八年,太皇太后张氏来到阴间,终于和朱高炽团聚了。 夫妻见面格外感慨:“秀秀,你真是长寿啊!” “是啊。让万岁久等了。我现在依然不放心人间,皇帝年纪还小,有一个王振在皇帝身边教坏皇帝,还想架空内阁。”她让宫女持刀恐吓过王振,不知道那厮能收敛多久。 “他怎么教坏皇帝?” “不论朱祁镇想做什么,他从不劝阻,还变本加厉的鼓动。少年人性情不定,又早早的当了皇帝,目空一切,被人捧着只当自己无所不能。好话谁不爱听呢,可他心里没有分寸,我担心将来必会出事。”张秀还很担心自己死后可怜的儿媳妇,胡皇后会有什么不测,孙氏如今成了太后,自己不在之后必然张狂,皇帝也可以为所欲为。 皇帝们对此很平静,主要是因为紧张也没用。 朱棣和徐贞静生前很喜欢这个儿媳妇,死后听说她在执政期间,把外戚压的死死的,弟弟被管教的非常好也没委以重任,节俭朴素,重用的是先帝旧臣,没有急于培植自己的势力,都格外满意。 正统五年,杨荣去世,正统九年,杨士奇去世,正统十一年,杨溥去世。 朱祁镇愉快的放飞自我,朱棣留下的老臣所剩无几,张辅被宦官喜宁欺负,即便上告也无济于事。 二十多岁的皇帝自视甚高,打算效法父亲、曾祖父、高祖父御驾亲征,对时常在边境自由出入的瓦剌人给予沉重打击。他身边重用的人,包括被皇帝称为王先生的王振,个个都赞颂皇帝为不世英豪——这当然是朱祁镇自己拼凑的班底,说实话说大明不行的都滚。 这种班底通常是昏君的标配。 赵匡胤忽然携酒来登门拜访:“贤弟,今日有空吗?” 朱元璋放下书:“事情可以往后挪一挪,赵兄突然登门,想必有要紧事。” 赵匡胤平淡的笑了笑,眉宇间不免有些忧愁:“不是什么大事。” 摆设了几道菜肴,现如今,人间虽然没有花生可以吃,阴间却早已有了,各地地府交流的时候,连花生和玉米红薯辣椒都传了过来,这东西又好种,又好收获。 朱棣本来在写文章,看见有人来,给孙子使了个眼色,很可惜那边正在画竹林,没有接受到这个眼神。他只好自己走过去,以免错过任何一点消息。 “都是家常便饭,请。” “有几道下酒菜就好。”赵匡胤怅然道:“当年我在政事堂立碑,南人不得坐吾此堂……” 朱元璋点点头:“确实有先见之明。”坏事的这帮人都是南方人,但归根结底,是你们重文轻武导致的,越南方的人看起来越白皙文弱,北方的书生也是北方大汉。你跑来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那块碑后来被人盗走了。听说你也立了一块铁碑” “内臣不得干预政事!!”朱元璋知道这件事,赵匡胤的碑后来被政事堂的宰相偷走了,是一个南方人干的。他稍一想,就明白过来,拍案大怒:“老子的铁碑也被阉人盗走了?是谁?王振?” 朱棣也有些惊怒,他迁都的时候连那块牌子都搬了过去,还挂在原先的位置上,皇帝和百官每天上朝都能看见,竟然有人敢搬走!这不光是祖宗的威严,更因为这件事本身是对的! “是王振。”赵匡胤感慨道:“开国之君定下的政策,虽然常常被改变,但像这样的,连碑都被盗走的事情,实在是不多见。”可能是我书读得少,但好像只有我们俩,公开的碑都各自被盗了。 朱元璋问:“难道朱祁镇不知道这件事?朱瞻基!你滚过来!” 朱瞻基一惊:“我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盗碑不是开始,只是中间部分的事,是从他教太监们识字、设立秉笔太监掌印太监开始的宦官干政。就连王振,一开始也是服侍他的宦官,这件事是他自己不小心说露的。 一代比一代过分,当爹的能让宦官批红,代行君权,儿子就能把祖宗的碑给毁了,要不然哪能叫乾纲独断呢。 和赵匡胤略饮了几杯美酒,谈论了一番世事多艰,送他回家。 朱元璋和朱棣难得的达成共识,一起追他,围追堵截,疯狂追捕。“祖宗打下天下就行了,最好别给子孙后代留下训诫,是不是?” “你们没读过旧唐书新唐书是不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