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的说,汉王封地绝不会谋反,谋反也决不能成。如今如何?他只说对了一半,谋反决不能成。” 朱棣皱着眉头:“你近来有些话多,屡屡冒犯朕。再敢叫一声燕王,朕就把你拴上石头沉入河底。”那河挺深的,不仅能行船,扶苏之前扛着鼎涉水过去时,水没过胸口。 朱允炆摆出一副烤乳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哦,燕王不好听,叫你燕贼如何。” 朱元璋不发一言,捏着一本薄薄的书,静静的看着他们。 朱棣猛地暴起,一把揪住朱允炆的衣领,拎起来扛在肩头,大步往河边走。说要把人沉入河底,就绝不往地下摔,要不然怎么能算是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呢! “放下他!朱棣,不可如此。” 朱棣抛下一句话:“朱高炽,拦住太*祖。我今日非得让他粘粘水不可。” “你来,弑君犯上的事你都敢,烧死我都试过,害怕沾水吗。” “我看你的烧昏了头,需要多喝点水。”朱棣愤愤道:“当日虽未验尸,但我知道,你必然先自刎再被烧,焚尸而已。”火烧起来,又热又疼,你有都是时间慢慢自杀。 朱高炽在旁边看永乐大典,惊的慌忙放下书站起来,有些进退维谷:“我,我拦不住啊!” 马秀英慌忙出来劝架,听了这话被逗笑了,揪住朱元璋:“哈哈哈哈,你体谅体谅我们娘俩吧,谁拉的住你呀。朱允炆若不挑衅,朱棣也不会和他争斗,我看还是各自相安无事的好,他最近是怎么了?频频挑衅。我昨夜说了他,他也听。唉,鱼死网破,鱼死了,网子补一补还能再用,一点都不对等。”这不划算,也不聪明,只有笨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朱元璋不觉得朱允炆最近的挑衅有什么问题,虽然有点没脑子,不过若是易地而处,自己何止是挑衅,非要半夜放火烧他房子不可。五千册永乐大典,真是好助燃物。“也罢,一会我再说他。” 父子二人很有默契的各退一步,朱棣没往他身上系大石头,朱元璋也没有严厉制止,以免各自的面子上挂不上。 朱允炆过了一遍水,干干净净的爬出来,看到刘盈撑船来到这里:“惠帝留步。” 刘盈带着一包手稿,他和扶苏绘图、写诗、写辞赋、写策论、写创意的手稿,放不下又不能烧掉都运回来按照年份存着。装着手稿的是木盒,年份和重点内容就写在抱着稿纸的白布上、也不急着整理,就这么一包包的堆在老家,系住的疙瘩朝侧边,等需要的时候回来再慢慢翻。帝镇被当做绝对可靠的仓库来用。“建文帝,你这是……洗衣服呢?”连人带衣服一起洗? 朱允炆没搞懂他的逻辑:“被燕贼扔下来。我有件事想请教惠帝,不知方便与否?” 刘盈对他有点惋惜和同情,甚至怀疑这家伙以后也会被追赠一个惠帝的称号。汉惠帝是我,晋惠帝是司马衷,凡事倒霉皇帝都有可能被追赠这样的封号,烦死了,我和你们不一样。 “可以。请。” 朱允炆跟在他身后,进到屋中,看到这屋子四壁都是这样用布包裹的盒子,布上都写了年份和一些字,看起来是个资料仓库,盒子有大有小,年份也时常空缺。“事关紧要,关系到我的性命,还请惠帝为我保密。” “你但讲无妨,我至多和扶苏哥哥说一说,不会告诉别人。我的事从不瞒他,哥哥他从不泄露别人的事。若与你性命攸关,我们自然会看重一些。”其实也没多重,但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回来通知朱棣,你们之间的矛盾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朱允炆:“我已然绝嗣,想要离开这里。” …… 【人间】 朱瞻基回京修整了一段时间,兴致勃勃的去看自己的战利品,一个汉王,现在已经不是汉王了,只是个阶下囚,是个普普通通的黑胖子。 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