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张良媛(嫡母,被废为庶人)的教训近在眼前……张良媛当初那样温柔贤明,生完孩子才三天就为军队赶制军衣,很是为阿耶收拢军心,到后来擅权专政还想废太子,哎,太可怕了,不论太子是否为她所出,都可怕。 李亨问:“你怎么了?何必如此感伤?” 李豫神色淡然:“想到以后远离人间烟火,不由得有些难过。” “那没关系。”李亨有点幽默:“不仅有烟火,还有春耕秋收。你看这片地,阿耶现在也是耕读的隐士啦。颇有上古之风。”别的皇帝或许会有落差,但我觉得挺好,健康,自由,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带他去看看自己的规划:“你看,这些是香料,这里是葱姜蒜,特意弄了许多沙子来种姜,这些是麦,这些是稻,这些都是蔬菜。我规划的很好,再过几个月麦子稻子成熟后,会如一朵金色牡丹。这些葱蒜就是花萼花叶。” 李豫这才恍然,难怪都种的弯弯曲曲,原来有这种打算! 李倓挽着袖子道:“我正研究怎么盖二楼以便观赏呢。”春天,帮着阿耶测绘,夏天,给他加高楼层。他要的不是一个小土台,而是滕王阁、黄鹤楼那样的阁楼。 观赏之后,独孤贵妃低声劝道:“陛下若写信请沈皇后前来,她一定肯来,现在或许是阔别已久,她心里不安。” 她并不嫉妒,因为沈氏太惨了。等沈氏来了,过的比较好之后,她才会吃醋。 李豫看得出,沈珍珠心里很安稳,欢喜而平静柔和,是他喜欢的样子。翻了翻自己的陪葬品,打算给她打点点东西带过去,等到将来能出去了,再去见她,如果路途不远又安全,她也可以来看望自己。 翻陪葬品的时候看到玄宗赠送的玉笛,以及李倓的遗物。这又令他心中感伤,默默的整理了一会,打定主意,过去劝高祖:“高祖陛下,若是祖父在堂前扮丑,做孙子的如何心安理得的在席间享受酒宴?”别让我祖父女装啊。 李隆基感动的不行,这才是人话!不枉我当年这样疼爱你! 李渊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我想看。”我可以弹琵琶跳舞,他降几等,女装逗趣有什么不行?“他是梨园的祖师爷,每年祭祀不计其数,理应如此。” 李豫正色道:“高祖若想看,儿孙们不敢阻拦,请高祖关起门来私下欣赏。皇帝是百官之主,黎庶乐人受他恩惠,祭拜虽属于淫祀,但,也是一片忠心。玄宗身边的优伶多贤能,有人谈笑中劝谏,亦有人不肯从贼而死。”只有在皇帝的主持下才能祭祀先帝,私下禁止祭拜。 李隆基掩面低泣。 李渊毕竟不是刘邦,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那么,也罢” 长孙皇后看他有点生气,笑道:“彩衣娱亲并无不可,只是今日是给李豫接风,哪有彩衣娱孙的道理。阿耶这是要李豫为难呀,李隆基讲笑话做鬼脸必然有趣,李豫是笑呢,还是不笑呢?” 女装可免,参军戏(对口相声)不可免。 王菱忽然说:“既然李豫来了,我该走了。” 众人都明白过来,以前没人保护李隆基,李倓每次劝阻时都不坚定,李隆基自己的体力稀松。近些年来偷偷练武,又有这么一个立场明确的孙子来保护他,欺负不了了。她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李亨:“啊。” 武曌施施然问:“我看皇后们或从政,或在经商,不知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王菱沉吟片刻:“没听说地府不允许官员经商。”我全都要! 武曌写了一封信给她,拜托武士彟好好照顾她,教她经商。 无人挽留,只是送了些临别的礼物,王菱顺手又扛走了两匹绢,真有点沉! 随即韦后也离开这里。自从李隆基开始烧砖挖土之后,她再去袭扰就占不到便宜,还几次被捆好了挂在房檐下,多留无意。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