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嚣张的说:“不管她们!咱们说的算!”或许普通人家用孝道来保障长辈的权力地位,但在皇室中,只有权利地位才能保障孝道。 只要他没有权利,不能杀你我,我就要坚持! “粥已经沸腾,要扑出来了。哎呀,开个玩笑嘛。” “这是诙谐嬉笑的时候吗?”太平公主脸色都变了,气的拍桌。 薛绍擦擦手,看着她喝了几勺粥,脸色果然变得更好:“你的祭品快到了吧?” “那未必。” 祭品没到,一个薛氏儿子,两个武氏儿子都恍恍惚惚的来到门口,都是被皇帝处死的。只有薛崇简因为和李隆基关系很近,又常常因为劝谏母亲被鞭笞,得以幸免于难。虽然被皇帝李隆基赐姓为李,也被外放去做了个小官,只是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夫妻俩只想团聚一会,让两个武氏子去凭着直觉找他们的亲爹亲妈,二人还有些留恋不肯去,他们俩依仗公主的地位和权势,得到了很多东西,以及特权,在利用之外也有些感情,还有现在的惊惶。 最终还是被赶走了。 薛绍把武攸暨的住址和职务告诉了二人。 把自己的儿子,跟人打听都没什么存在感的薛崇训叫进屋,父子重逢倒有些生疏。 太平公主:“走。” “去哪里?我母亲很快就要来了。” “城阳公主因与天后有嫌隙,迁怒于我,难道太宗也不愿见我么?”太平公主对此信心十足,凭借他提供的讯息筹划了一番,自己在两次政变中出力不少,这件事人尽皆知。 如果太宗的意愿与婆母不同,那事情就容易多了。毕竟我还姓李,我和婆母没有矛盾。 薛绍淡然道:“躲也不是办法。”不如我抱着她哭诉? “我应该按顺序拜见。” “你也把高祖忘了?” 太平公主微微讶然,的确给忘了,太宗如彗星凌空,长虹贯日——这不是什么瑞兆,但是太形象了。“我还得去见天后。”不知道她能做什么,但她一定能做什么。我选择支持李氏,然后支持自己。似与她背道而驰,她一定为此不满。那很可怕。 帝镇周围新加了一道禁制,没有许可的人,即便曾是皇帝的近臣妃妾,也无法靠近帝镇壁垒周围。 二人先去得到了许可,再划船而去。 薛崇训:“我呢?我怎么办” 他在家看书,等着祖母城阳公主。 帝镇外绿草如茵,鲜花星星点点,前些年隋唐两代的皇帝看镇外的的荒芜有些烦恼,买了几十斤各种各样的花籽,在壁垒外随手挥洒。 然后每年都的买新的来播种。后来就改为多种点能长得很长很绿的草,要根生的,不要开花的,又种了许多牡丹,还有那年年开花的树。 绕过一片牡丹花海,又差点一脚踩进引水灌牡丹花的小沟中。 镇中的宅院整齐,只是大小不一。高的有三层,矮的如茅屋。宽大的是唐式建筑,端庄大气外带彩绘,低矮的真有些……野趣,上古风貌。 薛绍:“我没来过。我母亲以前常来,与天后隔墙讥讽,后来这里就加了禁制,不许随意靠近。我想应该是” 太平公主严肃起来:“天后还有这等本事?” “不是。应该是阎君,帝镇是给皇帝们清净修行,反思生前善恶过错的地方。” 正在说话间,看见了武后。她正背对着几人,从着背影就能看出来是她。武后看一个小姑娘在秋千上灵巧的晃动,旁边的秋千上站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秋千荡的极高,几乎和地面齐平,她身上没有披锦,只是衣袂翻飞,裙带和裙摆在风中烈烈抖动,猛地向前扑,向后倒,忽的露出一双玉足,把旁边的小丫头给比下去了。 李治看文德皇后荡秋千看的眼晕,扶额道:“好危险啊。” 李世民搂着儿子肩膀,靠在他身上:“没事,我做的很结实,挖地三尺。也让武曌试过了。”这胖娘子都没把秋千摇坏,长孙体态轻盈,安全的很。别忘了,鬼魂的魂魄重量很轻。 “真美啊,该为她赋诗一首。不许带上飞天仙女的字样。”这就如同赞雪不露雪,夸她像仙女也不能直接写在诗里。 薛绍指着几人的侧影,远远的给公主介绍这都是谁。 距离较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都笑盈盈的在一起说笑。 太平公主觉得这气氛不对,天后和别人在一起玩,还不是众星捧月,这也太罕见了。虽然知道旁边几人是谁,但这也与她记忆中的天后大相径庭。她看了三十多年的,都是越来越严肃的武后。 “这镇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法术?唔,我听说有些地方会让人变得幼稚。” “少看点小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