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全都扔到敌镇里关起来,涉事的两名都尉也关起来。勒令他们写出是谁首倡这件事,他们是怎么同意的。 然后把他们的副手提拔上去,继续该干嘛干嘛。 慢慢审查到底有谁上奏说过这件事,调集人手,在浩瀚如海的仓库中翻找。 其中一鬼吏:“应该有这么个地狱,要在这里找到一本奏本。” “罚什么罪?” “乱放东西和说话不清楚…” 仔细想想,违抗的命令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做的事也不会对阎君有什么危害。若有一个人死气白赖的在阎君殿前打滚,死谏,仔细讲道理,说不准就能试行鬼魂回乡的事。但他们没这么做,他们只是提出建议,被拒绝之后过两年再提,联名提出,年年上奏,总是失败就没了耐心和韧性,直接实施了。 吕雉在旁边勾着箜篌的弦,慢慢的弄出点声响:“人们常以夫妻比作君臣,你们还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想要得到宠溺和信任,不论做什么皇帝都支持,对其言听计从,那就好了。大臣酸溜溜的劝谏试探:陛下不要爱美色,要爱天下和群臣。别人都是奸佞,爱我就够了。夸我。我想花钱,我想要这个,我想要那个。唔,我做了这件事,陛下还爱我吗?啧。” 在座众人都笑出声,她太嘲讽了。 刘盈真的喝多的,举手道:“爱!” 吕雉感慨良多,不抱箜篌了,抱抱儿子,捏捏小脸。 “当年我想修路修水渠,也努力了很久。”嬴政倒是很喜欢被大臣争夺注意力和信任的感觉,现在没有是一件憾事,淡淡的扒拉了两下古琴:“他们太心急了。” 刘病已被逗的乐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哎,我早就知道啊,要不然干嘛辞了回家休息?不同意呐,同僚劝谏,百姓哭的杜鹃啼血一样,同意呐,又对不起阎君。文帝景帝也是一样,两难全,干脆上奏一封然后不干了。我一直在暗暗调查这件事的来由,好像真没什么人从中作祟,就是边关那几个城隍,受不了几十万可怜人哭声哀切。尸横遍野,一时心软就让他们回去了。” 王嬿:“这倒不怪他们,我去看了都觉得很难受。”许平君和刘箕子在外面对付两个小婴孩,以赏玩乐器为名的聚会上谈论的都说正经事。 高长恭只好叹了口气。 王翦严肃的坐着:“那些放鬼魂过境的城隍有两种,一种是兵力微弱无力捕捉,另一种是冷眼看笑话。” 这话一说,在场众人都明白了。诚然,城隍们的人品过硬,但一个好人可以看另一个好人不顺眼,譬如说,有人看霍光不顺眼,嫌他治家无方,有人看诸葛亮不顺眼,觉得他被吹嘘过度实际上没有那么神,有人看阎君默认的继任者王猛不顺眼,嫌他所托非人。卫青还因为性格柔顺被人嘲讽过呢,城隍们哪就这样齐心协力。 这件事让阎君大怒,可是那倒霉的只有‘首恶’,其他顺水推舟冷眼旁观的人,至多被罚俸。 ……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暴风雨前的天空?” 杨坚叹了口气,给汉文帝和旧主讲:“红的(朱砂)是运河和大型宫殿寺庙,黑的是有叛军谋逆的地方,蓝(靛蓝)的屯兵运兵的方向,紫色是曾经有人叛乱又评判的地方。”有人谋反,就直接用淡墨把那片地方涂黑。十分直观,十分可怕。整张地图上最干净的地方是太原。 宇文邕:“唉。” 当年有人对他说,杨坚有异像,可能要当皇帝,他不信面相,就没杀杨坚,没想到还挺准。 杨坚心中感慨,我要是有汉文帝这样的儿子多好啊。 这话生前能说,死后不能说。杨广继位才十年,他怎么总是不安分呢?以前安安分分文文静静像个小姑娘,一继位,活似个霸王。从古至今的霸王,有一个有好下场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