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自己呢?” 苻坚擦了把脸,血和泥混合在一起把脸擦的更脏了:“你又是哪家亡国奴。”。 “你倒是灭了晋国啊!”说这话是被晋国灭了的李雄。 司马睿笑呵呵干干净净的走过来:“苻坚,久仰大名。” “你是哪家皇帝?”别看秦晋两家打的就要血流漂橹,实际上双方没见过面,偶尔通过国书互相半嘲讽半吹捧的说废话。 苻坚年轻是精明强干,后来得意自满精力退步,再到后来兵败身死,死前为了避免女儿落得和慕容氏姐弟一样的下场,先杀了她们俩,现在再想生前那些赏罚不当的事,真恍如大梦一场。只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王猛和其他忠良。 他观察,发现这镇子里的人都没有房舍,因为人太多而且全都是散兵游勇,互相之间生前就有仇,死后也不能配合默契,不能形成有效的群体势力。只有司马家有几栋矮墙,攻守兼备。基本上的状态是某人先开始骂人,那别人就都骂挨骂那家伙,如果某人要开始打人,另外一些人就随即分成三组帮助双方或看热闹。宅地约有五亩,但是前后左右都是荒地,根本不能形成有效防御,旁边的残垣断壁想必是他们砌房子的残骸。 苻坚思考了一会,万分机智的换了个地方盖房子——抛弃分出来的宅地,直接去贴着壁垒护墙,他反复试过,这壁垒非常结实,虽然是给自己断了后路,却也可以保证身后不会有敌人。在左右两边垒土和石头做墙,上不封顶,入夜搬运了许多刀剑和弓箭到自己安排好的土包里。 现在身背后不需要担心,左右两翼不会被人包抄,只要干掉正前方的敌人即可。 现在这个布局算是自断退路,在兵法上也可以称之为背水一战,挺不吉利,要么大胜强敌,要么一败涂地,都没有且战且退保存实力的可能性。 苻健还是原谅了这个侄子并且打算跟他合作,自己家的事是次要矛盾,对这里的其他人才是主要矛盾:“你在里面修上台阶,三步上墙,从缓坡上冲下去。”侧面可以逃跑,居高临下更适合攻击敌人。 帝镇中人长时间观察隔壁镇子那没有秩序并不计后果的战争,他们为了方便隐蔽观察,也为了避免隔壁那些人往外射箭或骂人,就在两个镇子之间修造了三个掩体。 拿麻袋竹筐装了泥土堆在地上,每次去看的时候自带垫子。刘彻听说苻坚死了,赶紧跑回来通知其他人,又去看了半天。 刘彻非常忧心:“诸位,如果两个镇子合二为一,我们必将遭灾。”对方人数更多,还更加凶残野蛮,只知道抢夺破坏根本不修建,甚至不能跟人和睦共处。将来如果两个镇子互相连接,这些匪徒必将烧毁我们的房屋,破坏我们的秩序,抢走我们的果实。他们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互相妥协制定政策,看了这么多年,这小镇不论谁盖房子都会有其他人来抢来拆。 看了这么多年,刚死的时候打起来情有可原,现在居然还在打?由此可见,对面这简直是蛮夷,是禽兽!如果我们不幸,要和禽兽共处一室,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好准备? 其实他们互相拆别人家房子的原因是有仇,新仇旧恨和口角以及死后被人鄙视等诸多原因。但他们的仇恨只有他们自己记在心里,刻骨铭心,其他人看了不过淡淡然,甚至过了短短的几十年就觉得差不多了,这帮人怎么这样小心眼。 刘隆:“什么意思?怎么会合并在一起?” 刘秀就直接给他解释:“刘欣被高祖一顿殴打,抢走了印信,他焉能不报告给阎君?”别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吃点亏也不会告诉外人知道,很明显刘欣不是这种一心向着家族的人。一家人互相争锋才厉害,刘秀当年当了皇帝回老家时,还被婶子大妈挤兑了两句呢。虽然当时跟踪刘欣,没见到他跑去找阎君告状,但就跟踪了一天,谁知道之后怎么样呢?“刘欣告状之后,阎君至今没有动向,令人烦忧。” 他们就想知道阎君会做什么,会被蒙蔽多久,监控帝镇的频率。 阎君也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两边就这么耐心的等了几十年,等的都快忘了还有这事。 刘彻看了看他,点点头:“我也有此忧虑,阎君把这下镇放在我们隔壁,为的是让我们看他们纷争不休,作为警告。”地府那么大,为什么偏偏把这镇子安排在我们隔壁?这两天突然想起来,他们是不是暗示我们,再不归还镇长的印章,就放这些凶残狂妄战斗力还挺强的皇帝来和我们同住? 刘彻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信心,但是吧,汉朝阵营里比较能打的现在都去工作了,他和父亲、刘秀三个人独木难支。一旦对面这些饿了几十年的强盗冲进来,那可糟糕了。帝镇中大概只有张嫣能全身而退,她能一边用金砖拍人一边飞走。 众人商量了一会,要不要提议一个更合适的镇长人选? 公推刘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