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自己也承认应该听母亲的话,善待司马遹,当初若不杀司马遹,司马伦哪有借口来杀我啊! 司马衷想想贾南风,母亲临死之前嘱咐自己要多听她的,但也不全是,这么多年来很多事让贾南风做主比自己迟疑犹豫半天下不了决定要好,事无巨细都很干脆,就习惯由她来决定一切。后来吧……贾南风又强势又干脆,好多事自己拗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是我糊涂,是我的错。” 司马师冷冷的说:“真是糊涂透了。” 围观群众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问了许多朝廷中的秘闻,关于用人、关于司马懿的儿子们、关于他御驾亲征、关于风评较好的司马乂,又继续盘问杀掉太子司马遹还有谁参与其中。 贾南风都不耐烦了,高声道:“都闭嘴吧!就是我干的!怎么?我就是不愿意让别的女人成为太后。我能杀杨芷,司马遹就能杀我,贪生怕死怎么了?换上来的假太子是不是司马家的骨血有什么要紧,我不死就行。就是没想到司马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我想差了。瞪我干什么?” 围观群众掌声雷动:“好啊!” “说的真是实话。” “太实在了。” “司马家少有的实在人啊。” “难得难得。” 司马衷有些伤心,欲言又止,低头低的像个熟透的虾米,差点把脑袋塞进怀里。 贾南风:“什么叫‘误信妇人之言’?凭什么他听我的就算是错,非得我听他的不可?治国要我来,立的太子却和我毫无关系,你们哪一个皇帝不立自己的亲儿子当太子?” “住口!!”司马懿怒不可遏:“你竟敢自比皇帝!” 贾南风:“玉玺在我宫里,我下达的才是诏令,高居丹陛之上,任用天下贤才,我自比皇帝又如何?” 司马衷有点急了:“我不是什么都不管!贾南风,你别惹祖先们生气” “我在这破地方里被关了六年!六年啊!” 司马衷:“啊,只怕我也要被关进去。。” “你就会说这话!我被人抓走时你就这么说,现在还这么说!你气死我了!” “他说的很对!”司马懿气的脸都青了:“惹我生气的是她生前的所作所为!你还知道这会惹人生气?不必多言,把他们关在一起。司马炎,管着杨艳!” 在近乎鸡飞狗跳的冲突和司马家几个人互相的斥责中,杨艳挣扎不出司马炎的手,大叫:“住手!你们不能这样!放开衷儿。” 刘秀站在交椅上,隔着墙头高声说:“我说句公道话,连司马炎也该扔进去。司马衷最快乐的时候是在当太子之前,那说明他在册为太子之后并不快乐,为什么?司马家的人品虽然都不怎么样,可是没有傻子,怎么唯独年幼为太子的司马衷傻乎乎的?我看他虽然不聪明,却分得清是非对错,只是做不到,因材施教能教出来。他的教育有问题,你们先不要动手,让司马衷把话说清楚,他当太子之后怎么了?” 扶苏赞同道:“光武帝说的很对。” 刘盈没有听到想听的事,保持着昏昏欲睡的状态:“嗯嗯。” 张春华道:“对!我不相信炎儿会有一个傻儿子!” 杨艳也说:“对!衷儿柬儿一样聪明,怎么成了太子就不行了?”司马柬是她生的第三个儿子,也是司马炎第三子。司马炎当年也很喜欢这儿子,觉得聪明,有识量性仁讷,在司马亮司马玮出事之前就多次上奏想要离开京城,回去老老实实的宅在封地里,很有先见之明。就是寿命短,三十岁英年早逝,并且无子。 于是众人都要司马衷说:“当上太子、当了皇帝有多难过?你也不是一当上太子就娶了贾南风,哪里痛苦?” 司马衷一开始不肯说,被逼了一会,呐呐的说:“当上太子之后,远离父母住在东宫中。” “功课学业增加了数倍,要求也严格了许多,夫子们动辄哀叹……”被人说不好学,他心理压力很大。“并非我不好学,实在是…儒经、史书、玄学过于繁杂。”我不是曹冲啊! “一年到头不得休息,疲于读书。”我只想去花园里逛逛,自从当上太子之后,一年到头就能去几次花园。 “好多人都说父亲要废了我,不要我了……每次考试都心惊胆战,作弊的答案也记不清楚。” 司马炎惊叫:“你居然作弊??” 杨艳假装害羞的擦擦脸上的汗。 贾南风龇牙咧嘴:“我帮他作弊的!背不下来引经据典的答案就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