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两口还没习惯这个没有任何隔音设施的地方,像是生前一样坦坦荡荡的聊了一番,手拉手上楼去,根本没考虑有人会听的我们谈话。 嬴政单刀直入:“坐下说话。” 等众人都坐稳,他说:“刘邦偷了刘据的玉符。藏了起来不给他。他现在要起兵谋反,刚刚来找朕结盟,朕拒绝了。朕不会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结盟,他若得胜,必然反过来针对我们,如当初对项羽所为,若他输了,我们独木难支,在阎君眼前得不了好处。” 刘盈差点哭出来,红了眼圈,鼻尖也红了,尽量忍着情绪:“刘据也被他坑害了?” ‘也’才是精髓。 扶苏点点头:“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刘病已非常赞同这决定:“陛下如何得知是刘邦偷了那东西?” 嬴政淡然道:“朕亲眼所见。”无聊的时候要远眺嘛,有小楼不看对面还等什么? 刘病已痛心疾首,我祖父的命也太苦了,生前信任自己的父亲,死后信任开国的高祖,信谁就被谁坑啊。偷偷来看我,被发现了还跑,他跑什么,他应该听我说话,我看人可比他准多了!祖父啊,您倒是和您父亲学学呀,多疑不一定不好,别看人是亲人又热情就相信他。 想汉朝皇帝,从高祖开始,一个比一个有心机城府,对朝堂控制得当,虽然后宫稍微有点乱吧,但怎么最单纯的两个人都被我赶上了?一个是我祖父,一个是我儿子,你俩这性格可不适合当皇帝啊哎,孙子刘骜还不错,希望他别被那些儒生骗了。 刘病已猛地站起来:“陛下英明,我有事,先行一步。”我要回去给阎君写信,我祖父只是被亲人骗了,嗯,他对亲人从来没戒心……我想想,他好像对臣子也没有戒心啊。 刘奭已经收到了阎君的回信。 阎君们同样商量了半天,这又是一个新出现的课题。陪葬品倒不知什么钱,但是他愿意称臣……这就很好啊,原先留下来的那些还行的皇帝,发动叛乱也不算谋反,不能杀掉,一旦自愿称臣了,那再敢叛乱就可以杀掉杀掉! 商量来商量去,十分满足,正打算批准派人去找司马良娣。 文书翻了翻生死簿:“启禀阎君,司马良娣在十八年前死了,十年前投胎到人间,变成一条锦鲤,还有三十八年寿命。” 阎君们差点掀桌:“这还说什么啊!” “咱们同意了也不行啊,宠妃得死在后头!” “下次把宠妃留一留吧,兴许还能多有几个称臣的。” “说得对!” 刘奭收到的回信上写,司马良娣已经去投胎了。他看完之后,坐在地上大哭一场,倒在陪葬品堆中,看到玉塞九窍中那两个覆盖在眼睛上的玉碗,拿起来扣在自己眼睛上,捂着心口,哭的越发难过。 刘彻回去拿弓箭和宝剑,以及其他装备,正好路过这里,看他哭的一抖一抖,过去看了看:“你哭什么?” 刘奭哭哭啼啼的说了自己再一次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刘彻满脑子想着:一代不如一代,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哭?我儿子全家都被杀了我也没哭啊。 手里握着剑,心中激昂澎湃,路过刘盈宅地时看了一眼张嫣居住的小楼,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走到刘邦的宅地中。 虽然武帝冷漠无情的离开了,但刘奭自动脑补了祖宗安慰自己,就觉得好多了。 … 刘邦拿出藏了很久的鬼吏的制服,这些黑色的袍子上有白色的花纹,做工精良,花纹并不复杂,有些类似于上古时青铜器上的纹路,让人有种莫名的紧张严肃。 文帝刘恒,景帝刘启,武帝刘彻,昭帝刘弗陵都站在刘邦面前。女人们还是没有来。 这是刘邦几次起义之中,人数最少的一次,但他还是很有信心,目光送眼前四个人身上扫过:“很好…刘弗陵你为什么在这里?!!” 刘弗陵非常紧张啊!硬着头皮说:“我,我受不了给人当差,同僚们很傲慢,阎君也,也对我的不好,让我在酆都城门口看门,我不堪受辱,偷偷逃了回来。” 他的神态非常不安,看起来很痛苦,不安,彷徨,困惑。 但是刘邦觉得他这个状态非常正确,皇帝是万人之上,苍天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