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进屋,江丛羡都没等到林望书的回答。 林约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切好的水果。 看到林望书了,他站起身:“姐姐。” 林望书点点头,过去把他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过来:“走吧,我们回家。” 林约听话的跟在她身后,林望书又说:“谢谢哥哥,和哥哥说再见。” 他应该懂礼貌,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所以林约十分乖巧的冲江丛羡鞠了一躬:“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男人喉间轻嗯,唇角挂着温和的笑:“路上小心。” 直到门开又关上,他们的身影被隔绝在看不见的地方。 江丛羡才逐渐敛了脸上的笑。 不可否认的是,的确很累。 这种压抑着情感,不让它表现出来,实在是太累了。 蒋苑看见他眼底的倦怠,问他:“要喝一杯吗?“ 江丛羡以往累了,都会喝酒。 可这次他却摆了摆手:“不了。“ 他还得留着这副健康的身体,好好活着。 不然就等不到林望书爱他了。 偏执疯狂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对某件事的坚持能超乎常人的想像。 譬如缠着他十多年的烟酒,说戒就戒了。 -- 和林约一起回到家,看着空落落的客厅,林望书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去了纽约,那林约应该怎么办?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孩子,她大可以把他拜托给相熟些的人。 可他不是。 林望书没办法去麻烦别人。 她犯起了难。 林约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拉开拉链,作业一本本的拿出来,他问林望书:“明天……还可以去吗?“ 林望书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小约要去哪?” 他言简意骇,说:“哥哥。” 听到他的话,林望书沉默了一会。 “小约想和哥哥住在一起吗?” 他自然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点头。 虽然不想再和他扯上瓜葛,但这件事好像也只有麻烦他了。 林约害怕生人,如果让他和不熟悉的人住在一起,只会刺激到他的情绪,到时候病情加重。 眼下也只有江丛羡那,才不会让他有异样感。 照顾林约睡下后,她鼓足勇气给江丛羡打了个电话。 是蒋苑接的。 他说:“先生已经睡了,林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林望书闻言一愣,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才十点半。 江丛羡少有十二点前睡下的时候。 不过她也没多问,将事情讲了一遍,蒋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应下了。 林望书更疑惑了:“不需要先询问江丛羡的意见吗?” 蒋苑依旧是冰冷的官方语气:“林小姐提出的要求,先生都不会拒绝。” 他好像只有面对江丛羡时才会有些温度。 林望书有时候也会想,江丛羡到底是哪里来的魔力,让蒋苑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他让他去死,他就绝对不会去想任何活着的可能。 可是她又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对他有过死心塌地的时候呢。 那会是真的喜欢过的啊。 他的演技太好了,刚过十八岁的林望书怎么可能玩的过他。 擅于拿捏人心的魔鬼,凭借着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就住进了她心里。 直到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她住进了那所宅子。 不堪一击的初恋像是被摔碎的玻璃瓶子。 她用那些残存的碎片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情绪越大,就越能证明她的难过。 她真的太难过了。 那个绅士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