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和旁边站着的男人说的,视线却仍旧落在林望书身上。 脸上有些被看穿的窘迫,她也强装淡定,腰背挺的直直的。 江丛羡喉间冷笑,还真是无时无刻都把那点不值钱的尊严看的比命要贵重。 粥端上来了,林望书拿着勺子,吃相斯文。 江丛羡微侧上身,单手撑脸,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女为悦己者容,她在家从来不化妆。 长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哪怕素颜,也是清雅好看的。 唇色是淡淡的樱粉,吻的狠了会泛红。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都软的要命。 粥有点烫,林望书小口小口的吹凉。 白色的陶瓷勺子,盛着粥放进嘴里,下唇从勺底擦过,被软软的压瘪,偶尔唇边会沾上一些熬化的米糊,白色的。 她吃的慢,哪怕是粥也是细嚼慢咽的。 江丛羡一言不发的看着勺子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有耐心的等着。 一碗粥吃完,林望书拿着纸巾擦嘴。 江丛羡抬了下手,示意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先出去。 门开又关上,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空旷的格外安静。 江丛羡问她:“饱了吗?” 林望书语气疏离:“嗯。” 江丛羡把手表摘了,随手扔在桌上:“饱了好,这样才有力气叫。” 他搂着林望书的腰,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小姑娘轻,一米六八的身高,才八十斤多点。 “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是这么瘦。” 林望书也不说话,紧抿着唇,一副赴死的悲壮感。 江丛羡就笑,视线从她的眉眼移到胸前,随着呼吸起伏的线条,光是看着就让人口干舌燥,“原来是到这里来了。” 林望书移开视线,不想听他口中那些下流不堪的话。 “这么清纯的人,在床上怎么叫的那么骚啊。”他并不在意她的沉默,垂首吻她的耳垂,笑声低沉轻慢,“叫的我骨头都酥了。” -- 林望书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卧室了。 她不清楚昨天晚上江丛羡抱着她折腾了多久,中途她就睡着了,累的。 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并不会因为她睡着了就放过她。 除非他的欲望完全释放干净了。 他的欲望似乎比平常人要强,通常第二天林望书都会腰酸腿痛。 她换完衣服下楼,今天有课,她得去趟学校。 客厅里没人,她随便做了点早餐,吃完就出门了。 江丛羡给她配了司机,不过她一次也没坐过,出行都是公交车。 她不想欠他的。 父亲在经商方面没什么天赋,爷爷去世后,生为长子的他继承了遗产和公司,但每年都在亏损。 以往那个让人仰望的商业帝国在他手上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就几乎亏空了一半。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林望书从小到大就生活在编织好的童话里,六岁那年被送出国学习大提琴,每年都会回国,但是待的时间并不长。 她崇尚自由如风的生活,热爱蓝天大海,觉得人活着,就应该去看看这世界的春夏秋冬。 可是现在,她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了。 这里的公交车不好等,因为住在这里的,很少会有人出行选择坐公交。 好不容易来了一班,林望书却还差了几百米的距离。 她跑过去,拼命的挥手,生怕它会开走。 车子往前滑了一下,似乎是看到后视镜里的人了,司机好心的将车停在路边,多等了她一会。 林望书气喘吁吁的上了车,拉着扶手和司机道谢。 长的好看的人,总会获得些优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