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撒开了泼,这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撕了缘绣坊的帕子,却诬赖是缘绣坊的料子不好,这分明就是你弄坏的,你怕被世子爷怪罪担责任,却来诬赖奴家,这世道还有没有公平二字了?真是没法儿活了!” “当初梁四奶奶出嫁,您的物件可都是奴家的铺子做的,如今您却下令要把缘绣坊给砸了,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您可别忘了,您的耳洞还是我亲手为您穿的,好歹也是有情分的!” “却没想到,原本是和和气气的相处,如今却因为您撕了个帕子,要诬赖到奴家身上,奴家这颗心彻底的伤透了!” “我要请梁夫人评理,我不能这样的委屈着……” “呜呜呜……” 碧娘子嚎啕大哭,摆明了耍赖不肯走。 肚子里的所有话全都翻了出来,前后不搭,可那一张嘴却不肯闲着! 方妈妈只觉得头大如斗,看着徐若瑾,忍不住悄声问道:“就容她这么闹?世子爷好歹在府上的。” 徐若瑾满脸不吝,“我今儿也豁出去了,我看她能闹出什么花儿来!” 方妈妈摇了摇头,“别忘了您刚才出来时,夫人的告诫。” 怔了片刻,徐若瑾冷哼一声,看向春草,“四爷呢?去找四爷!”这个时候只有把梁霄那个煞神搬出来了! 春草点了头,立即去找。 徐若瑾则继续坐在这里看着碧娘子满地打滚的闹。 “从未想过,你徐若瑾居然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在徐家时,对我迎来送往,和和气气,如今嫁了梁家来,梁家的身份高了,四奶奶的位子坐稳了,居然把帕子弄坏了,还要赖在我的头上!” “我碧娘子的确是奴籍的身份,但却不是任人欺辱的,你这么诬赖奴家,奴家不平!不认!” 这方一串接一串的话往外骂着,也早有在旁边听了此事的下人立即去通禀梁夫人! 这可是出了大事了,真是出大乱子了! 春草这会儿匆匆跑回,凑了徐若瑾的耳边道:“四爷不在,出府了。” “顺哥儿呢?”徐若瑾问。 “跟着四爷一起走的。”春草有些焦急。 徐若瑾微愣,“世子还在府上,他们怎么全走了?” “您刚刚那一句砸了缘绣坊的话出口,四爷便带着人去了……”春草说出这话时,牙齿都直打颤! 徐若瑾惊的一口唾沫险些噎死,轻咳两声缓回神,才一脸的浓笑,“他若去了,缘绣坊就诊的是砸了稀烂了!” 梁夫人此时听了下人的回报,吓的一个激灵站起身! 夜微澜和王老太监都在看着她,梁芳茹也惊的立即过来,“母亲,您怎么了?” 梁夫人嘎巴几下嘴却没说出话。 她只觉得眼前眩晕,若不掐自己两下,真容易晕过去! 这个徐若瑾啊徐若瑾,你这辈子就是折磨梁家的妖精! 碧娘子此时在地上已经吵嚷的嗓子沙哑不堪,而又过了半晌,门外有缘绣坊的账房匆匆跑了进来,“东家,东家您别喊了,绣坊被砸了,砸了!” 碧娘子猛的看向徐若瑾,徐若瑾那一派云淡风轻的微笑,让碧娘子哽了一下,当即昏了过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