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雾却浑身是刺,忌惮地盯着雪满妆, 眼睛里全是警惕。 她一把拉着沈望兰起来,将他护在身后,浑身的鬼气在对上这个男人时,竟然有些微缩。 雪满妆忙表示自己并无恶意:“我是来找沈圣君的,他在何处啊?” 沈望兰对人没有警戒心,道:“他们在……” 沈夕雾一把捂住沈望兰的嘴,冷冷看着雪满妆,道:“你找我兄长有何事?” 一听这孩子是沈圣君的妹妹,雪满妆立刻弯起了眸子,道:“妹妹你好……” 沈夕雾蹙眉:“谁是你妹妹?!” 雪满妆对沈顾容依然贼心不死,总觉得按照自己的相貌、势力,和上古神兽的身份,三界唯一能配上沈顾容的就只有他了,牧谪那破相的小崽子完全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到沈夕雾,雪满妆打算先讨得妹妹欢心,这样妹妹在沈顾容面前为他美言几句,指不定他还有机会。 只可惜沈夕雾根本不想所有人靠近她兄长,更何况是雪满妆这种把狼子野心写在脸上的登徒子了。 雪满妆使劲了浑身解数,依然没等得到沈夕雾的信任,最后只好展翅而飞,自己去找了。 沈夕雾追不上他,气得直跺脚,牵着沈望兰就要去找沈顾容,将有人擅闯的消息告知。 两人迈着短腿跑到了楼阁前面,刚想要推门进去,就被结界隔住。 牧谪冷漠的声音响彻两人耳畔,看起来十分不虞:“何事?” 沈夕雾蹙眉,道:“我兄长呢?” 牧谪语气中全是不耐烦了:“到底何事?直接说。” 沈夕雾本能地厌恶牧谪,但沈顾容又很喜欢他,她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 “方才有个浑身是火的人闯了进来,说是要寻兄长。” 牧谪的声音一顿,才道:“凤凰?” 沈夕雾道:“好像是。” 牧谪道:“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玩吧。” 沈夕雾就算再不喜欢牧谪,但却不得不佩服他的实力,告知了此事后,知晓他会将那满身是火的登徒子处理好,这才继续牵着沈望兰去大泽其他地方玩了。 楼阁中,牧谪将两人打发走,闭眸将神识铺出去,很快就寻到了在空中乱飞的雪满妆。 牧谪“啧”了一声,随手一挥,一道神识飞窜出去,隐入空中,消失不见。 他张开眼睛,随手拢了拢散落在肩上的墨发,一偏头,就发现沈顾容已经被吵醒了,此时已经摸索着戴上了冰绡,正满脸阴沉地看着他。 牧谪乖顺一笑:“师尊,晨安。” 沈顾容面如沉水,撑着手坐了起来,铺了满床的白发遮掩住满是红痕淤青的身体,冷冷道:“你的遗言想好了吗?” 他的声音因为昨晚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故作冷漠时还带着点低低的哭音,可勾人了。 牧谪弯眸笑了一下,故作不知:“师尊在说什么?牧谪听不懂。” 沈顾容:“……” 沈顾容见他还敢装傻,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找出那该死的缅铃,合握在掌心中,微微一用力,那金子做的缅铃直接化为了金粉,簌簌从他掌心落了下来。 牧谪:“……” 沈顾容漠然道:“遗言。” 牧谪吞了一下口水,小小声地说:“师尊,只要不、不掰,我随您处置。” 沈顾容:“……” 沈顾容差点被他气笑了,他一把掐住牧谪的下巴,冷冷逼问:“你昨晚那势头,是任我处置的态度吗?” 牧谪脸一红。 沈顾容:“说话!” 牧谪声音更小了:“师尊,那是……前日的事了。” 沈顾容:“???” 沈顾容不可置信地瞪着牧谪,他竟然压着自己玩了两日?! 怪不得现在浑身酸疼,连腿都在发软。 沈顾容暗自磨牙,半天后才咬牙切齿地道:“你是禽兽吗?” 牧谪温文尔雅地笑,完全看不出来一丁点昨晚……前晚那禽兽的样子。 沈顾容冷冷将手松开:“带我去沐浴。” 沐完浴再揍他。 牧谪忙讨师尊欢心:“我已经替师尊沐浴过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听到这个,沈顾容又开始暴躁了,他一脚蹬在牧谪的腰上,微微用力碾了碾,冷漠道:“你是替我沐浴,还是换个地再往死里折腾我?” 牧谪脸又红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