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得住这两个小宫女,难道还能拦住天下所有人的悠悠之口吗,既然小宫女都这么说,可想而知外面是何情况。 不过那些人是不敢到她面前说的,这次也只是她意外听到了而已。 沈扶雪在漏窗下又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至于方才那欣赏花枝的心情,却是再也不复了。 沈扶雪进屋的时候,陆时寒果然已经在屋里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应当是在看书。 陆时寒听到动静后便放下了手里的书,他几乎是立刻便发现了小娘子神色有些不对,似是有些恹恹的。 陆时寒皱眉:“浓浓,怎么了?” 沈扶雪摇头,声音软软的:“没事呀,我就是一路回来走的有些累了。” 沈扶雪问道:“夫君,你等会儿是还要去前头忙公务吗?” 这会儿离晚膳还有些功夫呢,也不知陆时寒是不是要继续忙。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脸颊:“浓浓,你忘了?” 陆时寒这么一说,沈扶雪才恍然想起来,张太医说陆时寒的伤还没好彻底,可以在汤泉里泡一泡,这样对陆时寒积年的伤病很有效果。 正好清韵馆后面就有引过来的汤泉,暮春的时节泡汤泉倒也正好。 沈扶雪仰起头:“夫君,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 沈扶雪换了身轻薄的纱衣,她小心翼翼地下了汤泉。 沈扶雪穿的纱衣是绯红色的。 绯红的纱衣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隐隐地勾勒出了沈扶雪纤细袅娜的身形。 她白皙如新雪的肌肤泛上了淡淡的桃花色。 沈扶雪乖巧地靠在石壁上。 她脸上脂粉未施,眉眼却格外明晰,澄澈如朝霞一般。 勾魂夺魄,美的不似凡人。 陆时寒侧过脸,看到小娘子微微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从陆时寒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沈扶雪纤细的脖颈、尖尖的下巴颌,白如凝脂,素尤积雪,当真是我见犹怜。 陆时寒皱眉:“浓浓,你想什么呢?” 沈扶雪纤长的眼睫轻颤。 她倒没有想什么,只是莫名想到了小宫女的那番话。 沈扶雪垂下眼睫,不知怎么,只要一想到她死后,陆时寒当真会重新娶妻生子,她就好难过,像是整颗心都被人攥住了似的。 沈扶雪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难过。 沈扶雪只好随口道:“没有啊,我只是想云枝怎么还没端上瓜果。” 泡汤泉且要一阵子呢,沈扶雪提前吩咐了云枝端上瓜果,只不过云枝到现在还没过来呢。 沈扶雪说完,小步挪到了陆时寒身旁,她抬手抚上了陆时寒胸膛上的伤口。 当初的那记箭伤,终究在陆时寒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好在这疤痕不大。 顺着疤痕往上,则是陆时寒的肩膀。 许是自幼习武的关系,陆时寒身后肌肉的线条十分清晰。 难得的是,陆时寒的身量还很纤细清瘦,一点儿也不夸张,是那种既有力度又有美感的身体线条。 沈扶雪有些闷闷不乐。 夫君怎么哪里都这么好,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惦记着他。 沈扶雪恹恹地抬起手指,轻轻地戳了下陆时寒的肩膀。 嘶,夫君的肌肉也好硬。 沈扶雪想起她方才幻想的,那个陆时寒与旁人夫妻和乐的场景,就忍不住想要咬两口陆时寒,让陆时寒也疼一疼。 只不过想了想,沈扶雪还是没有实行。 罢了,陆时寒的伤还没好彻底呢,她还是别咬了。 片刻后,沈扶雪抬起了两条雪白的手臂,揽住了陆时寒的腰。 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湿漉漉地钻进了陆时寒怀里。 陆时寒就见小娘子这会儿看一下,那会儿摸一下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