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小型宴会厅。 只有她和顾斯越两个人。 落地窗边有许多漂亮的小沙发,坐上去感觉会很解压。 陆鹿自顾自走过去,选了一只最漂亮的沙发。 她坐下来,然后用那双略带困倦,却又亮晶晶的杏眸望着顾斯越,轻声开口:“真的把崽崽送回家了吗?” 她的声音里略有不安。 而他的状态也有些紧绷,只是不易察觉。 “嗯,送回去了,在你的庄园里。” 陆鹿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不愧是他。 他看出来她在不安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毫不费力,也不用把话题全都点破。 既然如此,陆鹿也没什么好藏着的,她再次开口问,“还有多久?” 这次,顾斯越略微沉吟,想了想才回答:“一个月左右。” 他没说的是,也许还会更早。 叶家的事需要他来出面解决,老爷子如今身体不好,支撑这么久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不能一直当崽崽。 另外,他也不甘心,一直当崽崽。 陆鹿垂下眼眸:“知道了。” 好像……没别的要说了。 陆鹿站起来,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朝顾斯越伸出手:“顾总晚安,谢谢您帮我拿包,还有……帮我赢牌。” 顾斯越淡漠的眼眸微凛。 就这样了吗? 今晚他们好像也没说上几句话。 她好像很迫不及待要回家。 他缓声开口,声音如玉石般琅琅动听:“其实,你可以像刚才那样,叫我顾斯越。” 陆鹿摇头:“您是老板。” 是她的衣食父母,后半辈子养老金全靠他了。 只是—— 她略垂着眸,刚好看见他一双长腿,被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看起来修长而有力量。 让她忍不住想到落水那天,在她的幻想中,男美人鱼只是轻轻一蹬,便带着她,离开令人窒息的大海。 还有那次梦里…… 陆鹿歪了歪头,目光往上,看见他被领带遮住的脖颈和喉结。 喉结上似乎有一颗小痣,红色的,那天在她的梦里没有这个细节,或者说她没注意,但这次她看清了。 男人眉眼冷锐,冷冷扫人的时候极为压迫,偏此时柔和下来,连同他略显禁欲的薄唇,看起来也……有点好亲的样子。 陆鹿有些头痛。 她是怎么会把顾斯越,代入到男美人鱼的幻想里的? 难道是她见过顾斯越的照片后,潜意识里对他产生了什么过分的企图? 嘶—— 陆鹿啊,你可真行。 这样的男人,是多少钱可以拥有的? 他看起来真的很贵的样子。 你得做几辈子的社畜,才敢觊觎他?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音乐声,非常悠扬,优美的曲调,像是舞曲,声音由远及近,飘飘渺渺。 舞会时间到了? 面前忽然伸过来男人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而又有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