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是我!”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然而对方似乎已经陷入癫狂,全然没有再回答闻人司的意思,好像他对于闻人司,就只有一种对待方式,那就是打,往死里打!仿佛他的那点委屈,只能从虐待闻人司上,才能获得缓解。 毕竟,正如纪箬自己曾对闻人司说的那样:对于一个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来说,哪怕你只是比他多拿了一点,他就会不高兴,就会不开心,乃至是恨上你。而闻人司何其不幸,恰恰就做了那个多拿了一点的人。 “救命!救命!白尹!白尹你在哪里!”闻人司可能是痛到神经都有有些错乱了,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 然而这一次,出乎他意料地,白尹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在他的耳边响起:“阿司,你醒了?” 又是一个噩梦! 闻人司惊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但是他刚抬起头来,却狠狠撞上一个东西。 白尹发出一声闷哼,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较远的地方,轻轻惊呼了一声:“爷!你们不要紧吧!” 是文远若的声音,闻人司、不,在现实中,应该是燕宛。燕宛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刚才他起来的是在是太猛,而白尹离得他又太近,以至于两个人就这样撞上了。 白尹捂住自己的额头,向着门口的文远若交代了一句:“我不要紧,人醒了,先帮他弄点东西吧!” “我不要!”白尹的话一落,燕宛却是不由自主地向着身后的床角躲过去,不知为何,一听到“弄点东西”这句话,他就忍不住犯怵。胳膊处传来的痛意让他忍不住想到了今天上午,那个名叫范郢的太医给他弄来曼陀罗的事情。 但是燕宛在恐惧中,却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来,如果自己已经吸入了曼陀罗,那他现在应该像以前一样,大犯毒瘾才是,怎么会好端端坐在这里? 白尹揉着自己脑袋上的包,有些心疼的伸手也揉揉燕宛额头上的包:“刚吃了药,还是吃点东西吧。” “药……”燕宛有些迷茫的对向面前的白尹,他略微安静了一会儿,但是马上他就意识到空气中似乎有种淡淡麝香味,熟悉的味道,让燕宛顿时感到颤栗,以前在纪箬那里犯毒瘾的时候,纪箬常会用一点麝香与朱砂做成药丸给他吃。吃完了之后,他会因为药物的作用安静好长时间。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方子的。”燕宛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白尹听燕宛言语之中似乎意识还比较清楚,心下有些宽慰。但是他还是先回过头去对着一边的文远若说道:“去做碗粳米粥,记得放点糖。” 文远若似乎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但是他还是识趣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白尹眼看着文远若走了,忙回过头来,从一边拣过一只碗来:“再喝点水,刚才你昏过去的时候,也给你喝过,不过,你的嘴唇还是很干。” 白尹捧着碗往燕宛的嘴前送,然而燕宛接触到温热的碗沿,他却瑟缩了一下,有点执着的重复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方子的。” 白尹的手微微一顿,旋即说道:“是舟水、不,是文远若给的方子,以前、以前文师叔还在的时候,文师叔西凉学来的。他偶然看到过,没想到就用上了。”m.zgxXh.oRG